炒鸡蛋至少也要个香椿头罢。
等到周知府带路去行馆,终于连符卿书也忍不住。“早听说扬州行馆是圣上下江南时候两江总商苏家敬献别馆。如今这样,难不成是修缮时工程出岔子?”
周知府板着棺材脸毕恭毕敬回:“属下正要禀告千岁与小侯爷,岁贡案与苏行止也有牵扯,虽然人死已无对证,但与朝廷声名,行馆再定做苏家别馆实在不妥。属下已经向圣上递奏章,千岁与小侯爷先委屈些这里歇着。”
揣着扬州府帐册怒火中烧回到客栈,直接送到苏公子面前,牙齿缝里对苏公子与裴其宣道:“个字个字查,头发丝细错也别放过!”
摇着折扇,擦汗那只手掀开帘子,吟句诗:“故人西辞黄鹤楼,烟花三月下扬州。”
车里头裴其宣与符卿书嗤声,苏公子轻轻声咳嗽。没文化不能风雅?
符卿书说:“与江淮岁贡相关*员在徽州已经办,这次直接去知府衙门,再到两江织造衙门查查明帐,估计呆三遂便可以回京城。”
裴其宣弯起眼:“只是听说扬州知府有些难办。”
摇着折扇:“任他多精蛋官,总有办法对付。”
苏公子道:“扬州知府,是个清官。”
扬州知府周云棠是个清官,地道清官。
周知府是朝廷里倪阁老女婿,今年二十七岁。新鲜上任刚三个月。而且这位周知府,是第八名进士出身,与汪瑞汪探花同榜。
所以说人生何处不相逢,大路朝天走,也难免遇故人。
苏衍之家在扬州也有宅子,但年多没人打理也荒废。只能去住客栈,安顿完毕与符卿书直接去知府衙门。周知府打起清官架子,先看表证,方才拉着棺材脸磕三个响头。到中午,周知府在内衙小厅摆张八仙桌,几个圆凳子。个素凉拼,碟盐水鸭子,碟韭菜炒鸡蛋,碟凉拌猪耳朵,就这把这个七王爷兼钦差大臣与安国小侯爷兼钦差大臣打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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