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越来越深,四周气温早已经到零下,阮轻暮背对着山洞口,用身体竭力挡着风。
外衣和保暖裤都用在秦渊身上,他自己身体也越来越冰冷,不知道多久,终于也僵硬着,头栽倒在地上。
不知道过多久,冬日朝阳轻轻从群山中跃而出,第缕晨曦映进山谷,斜斜射入小小山洞,照在两个相互依偎少年脸侧。
也带来远处隐约人声,焦急纷乱,伴随着空中救援直升机轰隆声。……
市里家私立医院值班医生早已经得到通知,早早地等在大厅,外面救护车到,就有人接手,把两个受伤孩子推进急救室。
“秦少侠,又见面,别来无恙。”
“秦少侠,等着你来追杀,不死不休啊。”……
梦里少年声音清亮又恣意,开始带着调笑和轻蔑,再后来,就越来越熟稔和亲昵。而他,长着和阮轻暮模样脸。
阮轻暮笑,眼角泪水却无声落下:“是吗?那还有什别能想起来吗?”
秦渊轻轻咳嗽几声,唇角慢慢有血沫溢出来。
“阮阮,这里……好熟悉啊。”他怔怔地望着头顶山洞顶端,声音低弱。
阮轻暮心里阵悸动,疯狂地跳动起来。
是啊,这里真熟悉。依稀有前尘往事在记忆里辗转,穿越过悲伤时光。
“定是在梦里吧。”他低声说,默不作声地把脏外套盖在秦渊上身,又把保暖绒裤也脱下来,悄悄包柱秦渊腿和脚。
秦渊半晌轻声唤:“阮阮,好像……真做过这样梦。”
外面,秦祝枫和穆婉丽并排坐在等
他忍着胸腔断骨戳刺巨痛,不叫自己哼出来,可是精神却越来越萎靡。
恍恍惚惚地,他终于再撑不住,闭上眼睛昏睡前刻,他忽然又迷糊地说句:“阮阮……小心有蛇。”
阮轻暮心像是被只手狠狠揪住,他闭闭眼,滚烫泪水滴下,落在身下秦渊脸上。
原来不是只有他个人记得这些事。
那些点点滴滴,那些属于他们俩前尘往事,也深深埋在这个人心底,会在某个瞬间,因为个契机冲破尘封,悄然破土。……
阮轻暮坐在地上,盘着腿,把秦渊头放在他小腿上,让他舒服点:“是吗?梦见什?”
秦渊声音越来越轻:“……梦见你和,在这种地方。你开始吼,后来又对很好。”
阮轻暮手轻轻握着他:“秦少侠,这就是你胡说,呢,向都对你很好。”
秦渊好像笑笑:“嗯……还梦见,你直这样叫秦少侠。”
“秦少侠,听什就信什,你这昏庸,怎不去做武林盟主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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