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轻暮走近,惊诧地看看他,又看看方离:“你们约好啊?”
他瞥厉原眼,平日冰冷眼睛里春光微荡,忽然凑过头来,在厉原耳边轻轻吹:“小郎君,又想骑竹马呢?”
厉原被他这忽如其来挑逗逼得眼角赤红,意乱情迷地把掐住他腰:“操!龚思年你完,你老公不仅会骑摩托,骑术更流,还会马上十八式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龚思年手疾眼快,用筷子拦住他嘴,似笑非笑:“你等先用你爱心蛋补补。”
筷子戳戳那只溏心双黄蛋,明黄色蛋液缓缓地流出来。他慢悠悠地“啧”声,没说话。
就这声而已,厉原忽然就像吃下催?情剂,红着眼扑过来:“啧什啧,两个比这个硬,你吃完它,再来吃!”
壁炉,里面燃烧着荔枝木和香樟木混合柴,在冬日中温暖又惬意。
龚思年斜斜靠在大沙发里,房间里暖得只穿得住层薄毛衣,他面前茶几上摆着个支架,上面放着ipad,那家汉服店直播间画面正开着。
厉原端着两碗刚下好阳春面走过来,递碗给龚思年,好奇地凑过来:“哎哟,这是什啊?舞得怪好看!”
龚思年眼睛盯着屏幕,漫不经心地说:“结束,看回放呢。这个也是们学校学生,和那个想来店里打工孩子道。”
厉原“啧”声:“现在孩子真是多才多艺。会跳舞、会直播,还会武术呢?”
桌上ipad支架被踢倒,壁炉里木柴发出轻微噼啪声,室内被炭火和空调催到夏天般温度,穿不住任何衣服。
……
阮轻暮和方离终于结束直播时,时间比昨天晚不少,已经到十点多。
工业园外面大路上,早已经停辆等候出租车,旁边站着个高大男孩子,正在焦急地转来转去。
眼看到他们俩出来,那个男生就眼睛亮,大步流星奔过来:“这里!”
龚思年懒洋洋道:“那当然,从小就各种培训班上着呢。哪像们那时候,天天就知道玩泥巴。”
厉原嘿嘿地笑:“就记得你那时候撅着个小屁股在地上打弹珠,有个欠揍小胖墩脚踢过去,把你踢踹个大马趴,坐在地上哇哇哭。”
龚思年斜睨他眼:“帮揍回去那点小屁事,你打算邀功到七老八十岁?”
厉原理直气壮地叫:“哪有邀功,保护老婆天经地义。明明是你先回忆青梅竹马事来着!”
龚思年“切”声,拿筷子在面条碗里挑口,忽然就戳到下面软乎乎东西。往上翻,果然是自己爱吃溏心荷包蛋藏在下面,还是个双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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