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渊无声地笑笑,紧绷身体终于微微放松些:“都不问什事?”
远处,公交车缓缓驶近,阮轻暮跳上车:“那你说说呗,闲着呢。”
秦渊把上午事简单地说遍:“是不是太逾越?那是小泉亲妈决定,这个同父异母哥哥,又有什立场说三道四。”
午后公交车上没什乘客,阮轻暮走到后排,找个能晒到太阳座位坐下,接着打字:“你不管话,无论你妹妹长歪成什样,想必都没人指责你。可是真不管,你会心安?”
秦渊出会神,终于说:“想必会辈子都后悔。”
阮轻暮顿,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撒着谎:“帮妈买点年货去,她忙。”
“年货还缺什?”
阮轻暮狐疑地回句:“干什?不会又叫个网约车给送来吧?”
秦渊:“……”
居然被他看穿。
像是在偏袒女儿、看不得女儿受委屈样?
魏清琏抿着唇,眼圈微红,不说话。
秦渊盯着桌上那条鱼,伸手把盘子推到妹妹面前,轻声说:“小泉也多吃些,鱼肉蛋白质高。”
他慢条斯理地夹起块鱼肉,淡淡道:“以后小泉想接着学数学,脑子要聪明才可以哦。”
……
阮轻暮笑:“那你就按着心意做就是,但求问心无愧。”
秦渊看着“问心无愧”几个字,怔怔发会儿呆,忽然只觉得心里豁然开朗。
他站起身,大步向秦祝枫书房走去。
刚刚走到门口,才发现书房门虚掩着,里面有人。
女人声音带着轻柔哭泣:“……自问做继母也算做得算是合格,无论衣食住行,都算是用心,可是小渊今天话,真叫寒
“阮阮,想问你件事。”他慢慢地打字,“假如做件事,所有人都会不高兴,那该不该做?”
阮轻暮边给唐田田回条信息,边转头回反问:“所有人是谁?”
“继母,爸。或许妹妹也会觉得太严厉。”
阮轻暮走到公交车站,靠在广告灯箱边,发个嗤笑表情:“他俩啊,又是什合格父母吗?假如他们不高兴,那定是你对。”
刚说完,他又补充句:“反正你做什,都是你对。”
顿饭吃得没滋没味,秦渊匆匆吃完饭,片刻也不想多待,转身回卧室。
午后冬日阳光正温暖,透过大落地窗照进房间,在棕褐色木底板上映着点点光斑。
他半靠在床头,点开微信:“在吗?”
阮轻暮也刚吃完饭,正往门外走呢,他手机刻也不离身,立刻就回:“在,马上要出门呢。”
秦渊怔:“怎又出门啊,外面那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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