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推门进去,身后,阮轻暮忽然叫声。
“方离。”
方离怔然回首。
阮轻暮站在通往楼下楼梯口,冲着他住下大拇指:“忘说。特别好看。”
方离呆呆地站着,眼睛里泪光闪烁:“什、什?”
“方离,别怕。”他想想,才认真地说,“无论你怎想,都别为这事羞愧,懂吗?”
方离怔怔地看着他。
阮轻暮轻轻笑。
“是说,无论是自己喜欢穿女装、跳女孩子舞,还是喜欢什人,只要没伤害别人,都不是错。”
他有点出神:“以前,也没想过喜欢个人是什样。可是刚才想想,觉得,应该特别好吧。”
。”
抬头看看阮轻暮,他又急得想要哭出来:“不不,阮哥你对更好。可是、可是不样……”
他终于说不下去,捂着脸,无边羞耻感和绝望涌上来,淹没他。
阮哥好,是罩着他,帮他把欺负他人打跑。
可是傅松华好,是追着他,对他个人笑。
阮轻暮站姿散漫,可是神色却认真:“无论是跳舞,还是穿女孩子衣服,都特美,真。”
……
他平时神态往往有点懒散倦怠,可是在这原该困意满满深夜里,他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亮。
“管它有没有结果,管那个人知不知道。”他笑得温柔又张扬,“喜欢就喜欢,没有对错,更不该因为这个觉得抱歉。”
方离没说话。
阮轻暮站起来,伸个懒腰:“走吧,回去好好睡个觉。”
方离跟着他,默默地走到自己寝室门口。
从小到大,都是他小心翼翼讨好别人,讨好同学、讨好妈妈。
只有这个人,会在满场飞时候,回头对着他得意地笑;会注意到他伙食费不多,专门拿饭卡来叫他多吃点;会在运动会上,献宝样捧着零食包塞给他;
更会在每天晚上微信里,孜孜不倦地叫:“小方方,小离离!你在干吗?作业做吗?不会记得问啊,可是年级前十名!”……
切都给人种错觉,好像他也值得被人小心翼翼对待,好像是与众不同珍宝。
阮轻暮看他半天,才伸出手,拍拍他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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