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靠近那间舞蹈室,里面声响就越清晰,其实很轻微,只是在整栋
果然,静夜里好像有什轻轻“咚咚”声,有节奏地响着。就在附近。
两个人互相看眼,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不远处舞蹈室。
在那儿。
走廊和间间活动室都黑漆漆,没亮灯,细细听,竟像是人脚步落在木地板上声音。
这大晚上,怎会有响动?时间,两个人都同时想起前阵男生群里传那件事。
他轻轻地,鼓起勇气,用头蹭蹭前面少年脖颈。
“秦渊……你等啊。”他低低说,“和你考到个城市里。”
就像那位学长和学姐样,接着起上大学吧。
……
学校有不定期查寝,旦查到没报备晚归,轻则批评,重则处分,没人敢在宿舍楼关门后回来。
很轻吗?哪有上辈子他附在这人背上时轻。
上辈子他死得凄惨,直困在惨死桃花树下不得脱身,可不知怎,等到这个人来,又等到他帮自己收敛尸身,忽然他就没怨气,竟然能飘飘荡荡跟着秦渊走。也是稀奇。
有时候他飘在他身后,看他四处找寻仇家踪迹;有时候闲着无聊,也会顺势趴在他背上,反正他又觉不到身上趴着个无法投胎冤魂。
可他也就是想多看看他,并没有想到会直跟到他死时候。
他最后眼看到,是这个人满身是血倒下样子。
好像不止个人说过,在晚上听到过舞蹈室里有响动,而且有漂亮女孩子身影?
阮轻暮心里动,小声附在秦渊耳朵边:“是不是传说这里晚上有鬼?”
秦渊瞥他眼:“别闹,这世上哪有鬼。”
“有啊。”阮轻暮小声嘟囔着,叹口气,“不信就算。”
他踮起脚尖,拉着秦渊往那边走:“嘘——去看看。”
快到熄灯时间,秦渊和阮轻暮加快步子,小跑着出文体楼。
楼楼梯边上,是学校舞蹈室,阮轻暮顺着走廊往回走,忽然脚步停。
秦渊也停下:“怎?”
阮轻暮微微侧过耳朵:“你有没有听见什响声?”
秦渊怔,再仔细去听。
俊脸上冷得像是结着冰,向明亮眼睛里满是血丝,慢慢闭上时候,神采点点散尽。
那骄傲又整洁个人,就这倒在风沙狂舞大漠里,明明前程似锦,该有着最好人生。
都说魂魄没有心,他理应觉不出心痛,可那是他还是觉得,整个三魂七魄都痛得像是被硬生生撕开样。
老天真是残忍,可这辈子,又真是对他们挺好。
原来只想多看几眼就走,现在想看辈子。这可怎办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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