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渊轻轻“嗯”声:“你对谁都好。”
边,小哑巴攥着几个葡萄,忽然有颗掉在地上。他虽然不敢去主动拿吃,可是手里掉,那可比谁都急,“噌”地下就跳下沙发。
正脚踩在秦渊脚背。
阮轻暮眼看去就急,把拎着他衣领子,直接薅起来:“小祖宗啊,怎踩人!……”
秦渊没动,站在那里,默默看着他。
毕竟是昂贵新疆火焰山品种,空运过来,保着鲜,从冰箱里拿出来会儿,微微有点凉,又不至于冰嘴,吃着正是最好口感。
“不吃人家给东西,不是他家教好。”阮轻暮淡淡地说,“是因为以前在亲戚家,要是敢和那家孩子抢东西吃,就会被打。打得多狠,自然就不再敢主动去拿。”
秦渊默默看着小家伙,蹲下身子,轻轻摸下他头:“以后就好。”
阮轻暮点点头:“那倒是。”
在姐姐身边话,总不至于被打,也不至于缺衣少穿。再怎说,他妈也会照看着点儿。
餐厅里餐桌上摆着雪白马蹄莲,比他见过任何饭桌都大。
阮轻暮先进房,把书包和饭盒手忙脚乱地放下:“对,要换鞋吗?”
秦渊看看小哑巴瑟缩模样,伸出手臂,把他抱进门:“不用,没小孩子拖鞋,别拘束他。”
小哑巴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着,阮轻暮看着都替秦渊脚疼,慌忙板着脸吓唬他:“不准动!”
秦渊把小家伙放在沙发上,安置好:“叫什啊?总不能就叫小哑巴。”
阮轻暮看半天,忽然才反应过来:“草!”
尴尬,踩根本就不是秦渊崴到那只脚。
他赶紧把小哑巴按到沙发上:“接着吃接着吃,别停!”
身边,秦渊
秦渊默默瞥他眼。
阮轻暮平时大多数时候都懒洋洋,极少时候,才会偶然戾气横生,偶然肆意大胆。
这样看过去,只见他鼻梁秀挺,睫毛密长,看着小哑巴眼神平静,有种平日少见平和忧伤。
秦渊不由低声道:“你对他真好。”
阮轻暮抬起头,双桃花眼眯起来,慢吞吞地说:“对方离不好吗?还是对唐田田和牛小晴不好?”
“姓庄,名字叫小桩,他姐姐说,农村都取贱名,希望孩子像小树桩子样壮实。”阮轻暮叹口气,可没想到不仅不壮实,还残疾呢。
秦渊从茶几上拎起串晶莹剔透玻璃脆葡萄,放在小桩面前,做个请吃动作。
小桩呆呆地盯着,却不伸手去接。
阮轻暮走过去,亲自把葡萄揪下来几个,递到小家伙嘴边。
小哑巴这才张嘴吞,进嘴巴,眼睛就怯生生地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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