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轻暮精神振,飞快地打字:“明天晚上就回去,要不要起……”
他顿住,忽然有点焦躁。
要起干什呢?都不在间寝室,在起看书、做题?
班级不样,连作业都不同,讨论作业、对答案也对不到起去。
他想想,删掉“起”两个字,改成“要不要去们楼上打个牌”。
秦渊怔怔,等到看清备注名时,忽然心跳就好像快分。
以前阮轻暮头像不是这个,而是颗阴郁破碎心,看上去特别叫人不舒服。现在终于忽然换?
仔细看,是枝粉色水彩画就桃花,开得灿烂又张扬。
顶着粉红花瓣对话框里,那个人发句没头没脑话:“什时候返校啊?”
秦渊看着那句话,好半天没动手指。
好带,高新生班花班草评选这早就开始刷票;那个著名百晓生在反驳他放屁,说哪届不刷?
他默默地浏览半天,前面几百条记录翻看过去,也没有看到那个人懒洋洋发言。
他把自己数学试卷最后题拍个照,发给李建荃。
刚发完,傅松华私聊就到:“老大老大,在吗?明天打球不?早点来嘛早点来嘛,拜托拜托!”
住校学生周末返校往往有两个时间点,家住得近,会选择周早上赶过来;而家远些,怕周迟到,往往是周末晚上就回校。
打完,没发出去。
神经病,打过次对家,以后还想拉人做固定牌搭子吗?他啐自己口。
秦渊坐着书桌边,看着对话框上面那串“对方正在输入……”,不由自主地坐直身体。
可是那行字又消失,半晌没有变化
隔半个城市小巷子里,阮轻暮心神不安地又瞥眼手机。
还是没回应。定在做题目,真没劲。成绩都那好,干什还这发奋。
家里主要空间都被隔开去做按摩间,他个人那间房子很小,在最里面,大约十来平米左右,摆着张单人床、张书桌,还有个小书架和大衣柜。
虽然面积小,布置也简单,但是却干净整洁,勤快又干练穆婉丽从来也没让儿子生活过得不够体面。
终于,手机屏幕亮,那个好像是偶然看到消息人回条:“?”
“不。在家住,周再过去。”他回句。
那个空荡荡寝室,现在比这个冷冰冰家还要叫人难以忍受。
傅松华发哭泣表情过来:“老大你变,不再是篮球场上最好小伙伴!”
刚放下手机,就在这时,微信却忽然传来声“叮咚”。
个陌生头像跳出来,顶着抹奇怪粉红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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