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渊好像僵住样,半晌声音闷闷,带着点不快:“不要摸头。”
阮轻暮忽然把手又伸出去,狠狠使劲揉他头发几下:“干什这小气!”
秦渊飞快地把头往后仰,呼吸有点急促,不知道是气还是惊:“你还揉?”
“揉几下怎?”阮轻暮理直气壮,“又不是女生。”
正说着,他伸过去手腕就被重重抓住,狠狠往那边带,穿过铁制床头栏杆。
头对着头睡话,那个人声音真近,就好像上辈子那几次在野外抵足而眠日子。
“秦渊?”
“嗯。”
“活着多好啊,会好好活着,你放心。”
秦渊安静很久,就当阮轻暮以为他已经睡着时候,他声音低低地响起来:“也没有母亲。”
铺窸窸窣窣响起来,阮轻暮笑吟吟看着他搬过来枕头,心满意足地睡下。
平躺在床上,他睁着眼睛:“喂,秦渊。”
好半晌,微磁声音响起来:“嗯?”
“说是真。”阮轻暮轻轻地开口,“以前朋友圈,你不要当真,也不要看觉得难过。”
秦渊沉默地听着。
秦渊骨碌爬起来,猛地撩开两边蚊帐。
他居高临下地按住阮轻暮手,肌肤相接,有着火热温度:“你再摸下试试!”
阮轻暮仰着头,暗淡室内微光中,他双漂亮眼睛彷如桃花
阮轻暮惊讶地猛转过头,侧着脸,看着对面床上。
“四岁时候,她就死。”少年声音和往常样平静,没有情绪似,可是终究是哑点,“很多人生下来,就是要注定孤独,习惯就好,也没有什不起。”
阮轻暮停会儿,缓缓伸出手臂,摸索着,从蚊帐下面伸过去,飞快地摸下对面那个少年头。
手感很好,那浓黑又密头发,以为会很硬,可是没有,柔软又顺滑,就像是某人内心。
“不会。”他小声说,“你这好,又这帅,哪会有注定孤独这种事。”
“什能安静地死去就好,什要被生下来,活着就是最大苦难……什自己父亲死都死,为什还要害被人叫成杀人犯儿子——这样想法,都过去。”
闲来无事,他也有慢慢看过遍这个原主人留下痕迹,虽然无法真正地感同身受,可是还是能看得出字里行间那些压抑和孤独。
他认真地解释着:“自从出车祸、死过次后,想法就变。过去觉得身边有多灰暗,现在再回头看看,又会觉得,黑暗旁边,也有那多光。”
秦渊轻轻“嗯”声:“你现在……这样很好。”
阮轻暮无声地笑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