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经训扑通跪下道:「大、大人——下官方才接到消息,吕太师与程太傅连同吕先等人,已经从天牢中被放出来。」
娄予省大惊道:「是何人如此大胆?没有本官命令,胆敢放人?是否乃同党劫狱?」
王经训瑟瑟颤抖,门外忽然有声音道:「本将又不是娄大人,哪来如此多魑魅魍魉同党。皇上下旨将本将等人放出,特意来拜会娄大人。」
娄予省陡惊回头,看见门外吕先。
吕先没披铠甲,只穿着绛红官服,向娄予省拱手道:「本将奉圣上旨意,请娄大人暂去天牢小住。」
叹口气道:「母后说得也是,那就先如此吧。」
太后战战兢兢地嘱咐恒爰千万保重身体,出乾清宫。
娄予省所谓心腹重兵似乎并不如他所预想,朝廷中精锐兵马大部分都是跟着程太师当年征战磨练出来,多数去投奔恒商,娄予省手中兵卒不少,打过仗不多。
恒商兵马长驱直入,直奔京城而来,没过几天,前线再传急报,太后急惶惶去找恒爰,恒商兵马已经仅离京城百里,太后拿着张纸,让恒爰用玉玺在上面盖个印儿,调动京城中亲兵与禁军。恒爰边盖玉玺边问:「娄予省还顶得住?」太后看见儿子脸死不死无所谓神情,暗自在心中垂泪,道:「皇上,亲兵禁军共两万有余,恒商那个逆贼决计会被擒住,皇上放心。」
恒爰拎着玉玺道:「朕是想放心,但母后别忘,朝中手握兵马最多其实不是程太师,而是司徒氏,母后口中两万兵马,万五千余都握在司徒氏手中,他今日按兵不动,已是对恒氏仁至义尽。司徒暮归已死,母后还指望靠司徒氏解围?」将盖玉玺纸伸,递给太后,「让娄予省拿着它看看能否救命吧,朕对母后娘家,也仁至义尽。」
吕先身后,铠甲森森,兵刃丛立,都是吕先麾下兵士。
皇宫中,太后疾步闯进乾清宫,恒爰搁下手中奏摺道:「母后不必问,是朕
太后捧着纸,拭拭泪,去拿给娄予省。
娄予省高举着盖玉玺纸亲自到司徒府传旨,司徒家闭门不出,只有个小童出来道:「家老爷说,宰相大人请回吧,大少爷服丧期尚未过,今日不动兵戈。」
娄予省大怒,回到朝中吩咐左右道:「将程吕那两个老头和老头家眷子女们统统从牢里提出来,押到阵前。告诉恒商那个逆贼,若他降,可以连同两个老家伙道从轻发落,若不然,只有起受乱刀刮骨之苦!」
娄宰相得力助手王经训两腿乱颤,结结巴巴道:「大、大人——」
娄予省道:「都愣着做什,还不去办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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