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,却出不得大事。
不知从哪座山哪道沟里冒出支军,人数甚众,吞却几座城池,旗号是「诛娄氏,清君侧」。
大娄尚书紧急火燎地向太后道:「果然被侄儿逼出原形,睿王乱党与江湖早有勾结。那支叛军
皇上问:「司徒暮归已伏法?」
卢麟道:「禀万岁,司徒暮归那贼子自知罪无可恕,听完旨后即刻饮鸩药,臣与樊大人在旁督视。确认已伏法无误方收放其尸。睿王殿下闯入驿馆,从臣等手中强夺那贼子尸体,收棺掩埋,臣等拦阻不得,请万岁责罚。」
皇上淡如开水声音只说两个字:「罢。」
卢樊两人很难从这两个字中揣测圣意,战战兢兢伏着,片刻皇上又问:「那司徒暮归,临死前没说什话?」
卢麟与樊帧摇头,「没有,什话也没说,听旨意后伸手接赐药便饮,片刻即伏法。」
王千岁。」
卒吏手中捧着红漆托盘,托着个细瓷罐,个酒杯。
恒商向那竹榻步步去,伸手,掀下长布。
斜阳余辉淡却温暖,恒商只觉得此刻应该不过是午后小憩时场浅梦。
待片刻后醒来,他还是那个刚从顾小幺身边回到森森皇宫孩童,使着性子哭闹砸东西,但忽然间扔出门玉雕没有清脆地匡当声,只有脚步声进门,抬头看是个手拿着玉雕少年对自己不那恭敬地笑:「十五殿下,臣是新来伴读司徒暮归。」
皇上又默声片刻,方才恩准他们退下。
太后召见这两人回。他们回去后,又向大娄尚书细细汇报回,方才大功告成,得以回家吃顿洗尘饭。
太后想到恒爰,心中仍有些忧心。暗中让张公公等人好生留神伺候。
第日早上,小太监们来报说,皇上批奏摺,批到天明。第二日早上,小太监们又来报说,皇上批奏摺,批到天明。第三日早上,小太监再来报说,皇上批奏摺,批到天明。太后慌,含泪去劝,再日,小太监们依旧报说,皇上批奏摺,批到天明。
第五日,第六日,第七、八、九日后,终于,皇上半夜批奏摺,虚寒发作,晕在龙椅上,发起热来。
眼前这个人分明像随时都醒得过来,悠然拖着声音道:「臣若是帮殿下办成此事,殿下能不能替臣从少师手中再讨坛酒过来?」
次日,又黄昏时,恒商站在空旷郊野,竟不知要往何处去。
树梢上悄然冒出新绿,土里也隐隐有露头嫩芽,有护卫低声道:「殿下,司徒大人墓碑上要刻些什?」
恒商缓缓道:「慕远他想必也不爱刻什,让它空着吧。」
二月十,卢麟与樊帧在勤政殿里面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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