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予省却不松口,「司徒暮归认罪,正说明司徒氏牵扯此案,方便将司徒氏遭办,如果依皇上意思,却中司徒暮归开脱之计。皇上已下旨不得擅动司徒暮归,放其余人后,皇上定想法保司徒暮归脱罪,到时候们番作为岂不尽落空?如今与吕程两家已势成水火,今日不将他置于死地,他日便亡娄氏。」
太后其实不是个很有主见妇人,被此说,又有些犹豫。
娄予省道:「朝中争斗譬如两军对阵,鸣鼓交锋后,再不能说仁慈二字。」
于是司徒暮归关着,吕太傅关着,程太师关着,吕先与程文旺也关着。
朝中人心惶惶,中庸者索性称病不朝,冷眼做壁上观。皇上虽之前明显向着太师太傅党,但显然没斗过太后,眼睁睁看着抓人无甚作为,于是娄氏门下驱者众众。亦有直谏硬臣替两公鸣冤,大多被娄氏算做谋反同党,抓进天牢。
条街,有呐喊打斗声。
第二日清晨,挂灯笼三家府邸门前片狼藉,太师太傅与太傅儿子吕将军、太师儿子秘书令都因谋逆罪进刑部大狱。
正月十六开审,太后亲自到刑部听审。太师与太傅立于堂上,不跪不拜。娄尚书大怒,在谋逆上又加项罪:对太后不敬。
吕太傅笑道:「娄尚书道理有趣,解说法理也有趣。老头子虽被你扣个谋逆帽子,却还没定罪,万岁未下旨罢官职,请教太后,个三品尚书,在两公面前如此无状,又算什罪?」
太后昧着良心栽赃,底气总有不足,噎着不说什,这天未审出结果。
娄尚书喜欢抓人,还喜欢抓抓上全家,刑部天牢人数,bao增,几欲满员。只得将之前抓些他案要犯提前砍批,腾出地方。
司徒暮归进天牢后第二日,睿王恒商回京,直闯内宫。娄尚书亲自在皇城外拦截,赵谨请出恒爰密旨,侍卫人等不敢挡路。娄尚书还要堵在门口,恒商冷笑道:「此是恒家天下,你这奴才是何人,敢在皇门前拦本王!?」扬起马鞭重重甩下,娄予省脸边肩头顿时被抽出条血痕。众侍卫忙拉着娄尚书后退。
再两日审时,依旧未果。
又过日,密禁卫带回司徒暮归认罪奏折,司徒暮归被押回朝中。
恒爰拿着此折去见太后,道:「母后,既然罪魁已认罪,母后近日颇多操劳,正该歇歇。事不关太师太傅两家,请出天牢后朕下旨安抚,结此案罢。」
太后栽赃这些日,虽是为娄氏利益,也有些许是因为恒爰在朝堂上维护吕程两家,削娄氏面子。
如今有个台阶下,却也心动。于是秘密捎话给大娄尚书,让他办司徒暮归,结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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