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爰道:「睿王府和太师府太傅府门前挂起那灯笼便抓?」娄予省不言。
恒爰含笑再点头:「计献得妙。那灯笼,吕先也呈给朕两盏,朕正准备元宵晚上在乾清宫里挂挂。娄尚书是不是连朕起抓?」
娄予省顿时大惊叩头不迭:「微臣不敢!微臣不敢!」
恒爰将卷宗往桌上丢,冷笑道:「不敢!?娄尚书胆子不小,怎还道不敢。区区个对联,穿凿附会,将太师太傅大将军连朕亲弟弟遭都扣成逆贼!你既当此是大事,查这些时日,怎得到今天才来禀报朕!刑部无头案堆塌房梁,你倒在此事上下工夫!」
娄予省脸色蜡白,只管磕
县衙,不想见顾况,又舍不得离开蓼山县,只在客栈里住着,饮些伤情小酒,再遥望蓼山县衙,聊以度日。他喝酒司徒暮归必要作陪,陪酒时候总忍不住放些应景话出来,引得恒商触情醉。于是乎揭醉再醉揭,数天就这过。
赵禁卫长带着密禁卫们潜伏在客栈中,将这几日情形详记:睿王殿下和司徒大人同进同出,饮酒谈诗,司徒大人每每服侍殿下安歇。
娄予省将这几日查探详述完毕,恒爰阖上卷宗,大娄尚书叩头道:「此事干系社稷,皇上明鉴。」
太后道:「皇儿,此事当谨慎处置。」
恒爰将卷宗拢在手中,道:「朕都已经明白。」望着娄予省,字字道:「卿说这堆,又拿这些东西,无非是想告诉朕,睿王要谋反,抢朕龙椅。吕先是合谋,太师和太傅都是幕后主使。睿王是太师太傅十几年前就留下颗棋子,布局数年,这次去蓼山乃是去勾结江湖帮派和草寇。程适这个对儿是造反暗语。造反时间就在正月十五半夜。朕说得对不对?」
大娄尚书再叩头:「皇上英明睿智。」
恒爰道,「只是那首小儿唱歌谣,朕没瞧出什啊。」
大娄尚书道:「皇上,那支分明就是逆谋歌谣。据查将那程适和顾况养大两人,个在京城说书,个在京城算命,歌谣之源可想而知。弯弯待十五,是说等到十五那天。灯笼满城挂,元宵灯笼就是逆贼暗号。烟火天明前,时辰就在天明之前。而且……」
恒爰含笑点头:「而且睿王昔年在皇子中行十五。解得好,朕竟向疏忽,卿是如此个妙人。依卿意思,此事当如何处置?」
娄予省道:「虽证据尚不确凿,但事关社稷,依臣愚见,可让吕先带军先在京城二十里外驻留,只让吕先单骑入宫,再派人代掌其军。元宵那日且看城中动静。臣听说太傅府上有人从江南松几盏花灯,太师与睿王殿下府中俱有此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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