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这些日子形容清减脾性浮躁,太后暗忧在心头,日日思忖如何从后宫中寻出良方来替皇上宽解。大娄尚书进宫时太后正在细问小太监皇上这几日晚上动静,听见传报后心里倒喜喜。来个娘家人说说话,且松半日心。
不过来是大侄儿不是小娄尚书,太后略有遗憾。
太后两个侄儿大娄尚书娄予省和小娄尚书娄予明,个城府个轻浮。太后和天下长辈异曲同工,嘴上总夸那个稳重,心里却向着滑头。两位侄儿去向太后请安时,大娄尚书从来矩礼进退,恭谨有度,不像小娄尚书时常说个逸闻趣事给太后解闷。太后闲话时曾与其兄如是说:「予明年少,难免浮些,等几年过年岁大自然稳重。倒是予省,年纪轻轻就锁着眉头满面劳牍,衙门里哪有这事情要他操心,官未二品便此副模样,三公宰相可还怎活。」
果然,太后道允见,小太监去传话,片刻后,大娄尚书进殿,凤椅前数尺循礼跪拜,太后尚未开口问娘家切可都安好,大娄尚书抬起张心忧天下面孔道:「娘娘,臣有要事,需单独向娘娘禀报。」
出对联细细琢磨后,道不要声张,拟公文道,令王经训先去吕先军中缉拿程适。
事有凑巧,那日小娄尚书也在大娄尚书府上。小娄尚书新结交位江湖异人,懂得许多妙方增添房趣。大娄尚书刚纳两房美妾,小娄尚书便将异士引见与兄长,共研趣事。刚厮见完事,未起话头,王经训携联来报要事,小娄尚书与异士暂避内室。异士内功精湛,耳目不同常人,将外间言语听得分明。这位异士便是蝴蝶公子蓝恋花。
玉凤凰成亲后,初二进京探望外公。初六到京城。段雁行带玉凤凰到逍遥居吃醉蟹,雅间门尚未进,忽然身后有人道:「段庄主与凤凰寨主双宿双飞,好生快活神仙日子。」回头看却是蓝恋花。
蓝恋花摇头道:「只是两位这里逍遥快活,寨主那位恩人却要大祸临头,性命不保。」
玉凤凰自然问:「不晓得蓝门主说是哪位恩人?」
蓝恋花晃晃扇子:「吕先军中那个叫程适掌书,不是寨主恩人。他被人告谋逆,刑部已发公文去军中拿他,昨日就上路。」
恒爰在行宫待数日,初到宗庙祭祀,初二圣驾回宫,初三再开祭天大典。
宫中事物纷乱,密禁卫迟迟未报司徒暮归消息,恒爰心中愤恨难平烦躁又增,幸亏恒商有平安奏折回京,圣心稍悦。
年初四,吕先奏折到御前,蓼山之事已平。恒爰想着恒商不日可回京城,暂时将心中恨意难消事放放。
年初五,刑部大娄尚书进宫向太后请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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