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。
太后开口道:「皇上这是在训斥娄尚书还是训斥哀家?此事是哀家让娄尚书去查,也是哀家吩咐过几日再告诉皇上。皇上若要撒气,只管拿哀家撒,别怪错主儿。」
恒爰这些日子心中火气正炽,娄予省恰在此时撞在箭靶前,太后句话却将恒爰堵,只得按捺火气道:「母后怎这样说?只是太师太傅吕先,皆为重臣,干证据,尽是攀附。睿王是朕唯手足,单凭此就定罪谋逆,委实可笑。」
太后道:「哀家知道皇上宽厚仁慈,哀家也望此事乃是附会,但如今娄尚书这些证据,皇上说当不得真,又能说它是假?所谓宁信其有不信其无,防患未然,何妨查。清者自清,若真不幸中那万分之二可能,便关系社稷安危。这样吧,皇上只将此事情算在哀家身上,若娄尚书查错,哀家愿代他受罚,太师太傅睿王处,请罪。」
恒爰被噎得血气翻涌,时又无可奈何,只得苦笑。太后得偿所愿,回寝宫安歇。
娄尚书领旨继续徹查,有太后做保,越发要将证物收集齐备,人证物证两确凿。面等王经训消息,面下密令将刘铁嘴和宋诸葛缉拿归案。
但娄尚书此案抓人颇为不顺,明明行事严密,偏偏刘铁嘴和宋诸葛不知从哪里得消息,竟然跑得无影无踪。查来查去,最后得知乐风观外摆面摊桂花嫂与宋诸葛关系不寻常,于是将桂花嫂抓进刑部大牢,开堂审问,桂花嫂只说不知道,动刑,依然不知道,再动刑,还是不知道。审三四日,年过半百老妇人哪能禁得住这样折腾,挣扎着最后两口薄气骂道:「你们这些狗官,除剥皮就只会冤枉好人,朝廷若垮,也是被你们弄跨!皇帝瞎才让你这种人做官!老天有眼,早晚给你报应,天雷轰死你,天火烧死你,阎王油锅滚你,你家代代生女做婊子生儿子没把!」
大娄尚书脸色青绿:「兀那妇人,满口秽语,大逆不道!」拍惊堂木,「上刑!」
桂花嫂句话也喊不出,残着半口没咽完气被拖到城门口绑在柱子上示众,干瘪老太太变成干尸,寒风吹,动来动去,玩耍看热闹或路过孩童颇有几个被吓出失惊症,尿好几年床。从此后大人吓唬孩子多花样——「闹,再闹,干尸老太婆半夜来抓你!」
刘铁嘴和宋诸葛此时已到京城数里外小山村里,刘铁嘴还在打趣宋诸葛,老树碰见老桃花还是朵救命花。若不是寡妇面摊有个老主顾在刑部当差,两条老命就只要喀嚓。宋诸葛摇头晃脑道,那个当然,她说卖完再天面,算算也该赶过来,到时候老夫天天吃面,偶尔也分你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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