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听着笑,再往下喝酒,睿王殿下虽留神小心,却仍忍不住时常走神。皇上嘴角虽挂着笑,眉梢怒气却越来越重。这酒席只吃个时辰,最后壶酒刚完,睿王就推说身子不适,匆匆跟皇上告罪回去。
皇上带笑皱起眉头:「你难得进宫,朕想你多跟朕说说话不成?若身子不适朕喊御医来给你看看,今儿就陪朕宿在宫里莫回王府。」睿王单膝跪在地上回说身子不适是前两天打猎劳累多,歇歇便不妨事,实在不敢在宫里惊扰皇兄。如此这般执意推辞,皇上便挥袖道:「罢,你便先回府歇着罢,等调养好再进宫陪朕说话。」睿王欣然领旨,匆匆行礼走。
皇上面无表情踱到御书房,吩咐去中书衙门
出来,也没花多少工夫。
楷字们没问出什来,便都散。顾况在回廊上同程适擦肩而过,程适皱眉看着他像欲说什,嘴张张却没出口。顾况同他点个头继续向前去,程适在他身后道:「坐进内厅,也莫要太得意。」口气极为生硬。
顾况听在耳中很不受用,站定半侧过身,眼也不望程适,慢慢道:「程贤弟教训得是,愚兄承蒙程贤弟日夜惦记,委实感激,委实惶恐。」回身只听见程适在背后「切」声:「不识好歹!」
风软天如镜,本是好节气,今天也原该是个好天。
乾清宫宫女太监都那觉着。
昨晚上万岁爷下旨今天在御花园设宴,命睿王进宫赴宴。到中午睿王殿下来,像有什喜事,满面春风。睿王殿下欢喜皇上就高兴,皇上高兴大家都能高兴。宫娥太监们打起十二分精神,仔细小心伺候。
开席喝酒,只有皇上与睿王对坐,贴身伺候张公公渐渐瞧出事情将要不妙。皇上团高兴与睿王殿下对饮酒,睿王殿下团心思却不晓得流连在哪朵云彩上,面将皇上话随口应着,眼角眉梢却含着自得其乐笑意。
片刻后,皇上也瞧出来,擎着酒杯道:「十五弟今日有什好事情,满面春光。也说给朕听听?」睿王道:「蒙皇兄垂问,臣弟今日在路上瞧见样玩意儿,想起闹逆贼时事情,时走神,在皇兄面前无状,望皇兄恕罪。」
恒爰道:「十五弟同朕说话,几时起开始这样客气。你倒是看见什,与朕说说?」
睿王低头道:「臣弟与皇兄虽是兄弟,更是君臣,君前臣不得无状,方才委实是臣弟逾矩。」看着酒杯,刚敛住笑意却忍不住又从嘴角上冒出来,「说出来皇兄莫笑,臣弟方才进宫时,在街上瞧见卖糖人摊子,便想起当年在民间街头住时候,只为这文钱个东西,在摊子前偷望,馋几天,实在有趣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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