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（7 / 10）

熟悉规矩第项，便是将官阶大小与官服品色对应记牢，方便见什样人行什样礼。九品到七品小官穿青，六品至四品*员穿蓝，三品以上大员穿红。同色里颜色越深官越高，超品三公官服是紫红。

顾况与程适这些学问源头是顾况隔壁席之锦，席之锦是山西人，家里有亲戚走过买卖，十五、六岁时候跟亲戚去江南江北几个地方，见世面多，连说到朝廷规矩都是套套，顾况与程适虽然从小打不拢，但跟席之锦都很对脾气，所谓见如故，大家常在起喝个小酒。

喝第顿时候，顾况与程适将从九品下楷字在朝廷里是什地位晓得个通透。用席之锦话，是个人都比咱大。从九品官服是淡青，帽子上连个帽翅都没有。皇

楷字，也没人拉拢你们结朋入党，只把『谦恭有礼』这四个字记牢。」

顾况与程适听着应着。顾况道：「先生，现在好歹有个差使也有俸禄，以后别再起早贪黑做生意。在家种种花养养鸟，等着升官有钱买宅子进去做太爷。」

刘铁嘴道：「太爷这桩等你升官再说，现下先好好做分差使。先生是天生穷命，天不说书急得慌。等哪天你做到穿红袍子份上，再指望你享福。」

程适接口道：「到时候师傅哪天嘴急想说书也罢算卦也好，去请人，前厅里站百，正厅里坐百。前厅站留着先生算卦，正厅听刘先生说书。」

第二天中午吃饭，顾况与程适在堂屋与宋诸葛和刘铁嘴磕头出门，背上包袱进皇城。

验牌入城门，看四周高墙琉璃瓦，颇有些激动。从今日起，算吃朝廷饭人。

明经末等十名楷字被安顿在秘书监西南角处院落里，三面厢房通连着回廊，人间，离书库不远。通事大人说，这样方便传唤。

程适与顾况两个末等末名住在回廊拐角最背阴两间屋子里，屋子里各有床帐衣箱桌椅，是吏部统分发被褥，顾况摸把被子，不厚。

院子里还有个厨房，雇据说是典簿大人亲戚老俩口烧锅做饭。老人家年纪大，口味钝，做出来饭汤汁菜水都能拿去腌过冬咸菜，十个楷字吃两天，每人搂着个茶盅过日子，在楷书阁里窜来窜去，时添水时跑茅厕。楷书阁里还有五个楷字，都是过知天命年纪花白胡子，上司楷书郎施大人年纪最老，也是明经出身，在秘书监做过三十年，楷字十年楷书郎，脾气甚好。几个老人家看着年轻人心里欢喜，含笑看来来回回找水跑茅厕只当个乐子。

进朝廷第件事情，就是熟悉各种规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