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侯天赐还在草褥子上哭，前襟都哭湿
。他只听你哄你就好好带着他，怎
把他
个丢在家里头，他若跑出去不认得路怎办？」
程小六站在宋诸葛身后对他扮鬼脸。刘铁嘴说，「现在又不吭声，你哄哄他。」顾小幺不情不愿地蹭过去，伸手敷衍地摸把窦天赐头：「明儿带你去玩。」窦天赐低着睑慢慢抬起来。
吃完晚饭，顾小幺正在叠被筒，窦天赐爬到他旁边，伸着胳膊对他说：「痒痒。」顾小幺刚才受顿数落正没好气，粗声道：「痒痒，什痒痒！」窦天赐见他没理会自己，不声不响往后挪挪。
顾小幺叠好被窝，自己钻进去，窦天赐顶着脸受气相在褥子上蹲着，顾小幺把被筒掀开半，「进来啊。」窦天赐方才钻进来，顾小幺在吹灯盖严被子工夫在窦天赐头上敲记，泄今天愤，依旧把枕头拉过来自己枕着，睡。
窦天赐在被窝里停会儿却开始动来动去不安分，顾小幺被他从馒头梦里惊醒，怒火中烧。捶他拳，道：「老实点。」
窦天赐被捶得吃疼，带着哭腔道：「痒痒，抓抓。」
顾小幺等着睡觉，不耐烦道：「哪里痒，
给你抓抓。」
窦天赐拉着他手放在自己胳膊上，「这里痒。」顾小幺眼皮发硬，摸着嫩嫩皮子上有几个小硬块，嘟囔道：「虱子咬，身上就有虱子，天天咬。」手指用力给他抓两下，也下知道是不是真抓得不痒，总之，窦天赐老实地把头抵在他胳上，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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