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泉：见字如面。”
封睿静静跪坐在那里。
外面僧侣们吟诵经文
声音悠远清朗，他坐姿宛如老僧入定。外面太阳已经慢慢升
起来，宁静禅房内，阳光慢慢照上他侧脸。
那张清俊又温柔脸上，属于封睿眸光微微
闪，终于抬起来。
“大师，
懂。那
可否留在这里书信封，并且帮转交给个人？”他笑容带着下定决心从容，“信封上会有收信人名字，大师定知道，在什时候给对人。”
远慧大师起身离去，宽敞明亮禅室内只剩下他个人。
然他是心甘情愿，你又何必强求？”
“不是。哪有人真愿意舍弃生命？不过是无计可施下策而已。”封睿低声道，仿佛想到多年来些美好记忆，嘴角浮起温柔笑意，“他不过是太善良、太为别人着想。他从来都这样，宁可苦是自己。”
“不能总是叫他个人受苦，总是他成全别人。”他凝视着眼前盘旋而上袅袅檀香烟雾，看着它们升高，变淡。
然后他轻轻向着眼前香烟吹口气，看着它消散不见：“这次，让来。”
远慧大师终于微微动容。
封睿拿起案上毛笔，安安静静地开始研墨、试笔。
微黄上好宣纸薄如蝉翼，他自小练就小楷落上去时候，字迹端方大气，洒脱遒劲。
“明泉吾爱：见字如面。”
他提着笔，怔怔凝视着第行字，却良久无法再下笔。不知道过多久，悬在笔尖上浓墨终于不堪重负，滴坠落，弄污纸面。
他辗转再三，终于落下笔，划掉“吾爱”两个字，又轻轻叹口气，将那张宣纸揉起来扔进纸篓，重新换张。
他看着封睿脸，仿佛想要找出点动摇：“施主当真舍得？”
“舍得。”封睿点点头，面色平静，“且心甘情愿，无怨无悔。”
远慧大师闭上眼睛，手中小叶紫檀佛珠慢悠悠地转动，良久后，他深沉若千年古潭般眼睛睁开，充满慈悲和怜悯。
“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啊，年轻人。”他目光落在封睿胸前那枚玉石吊坠上，“你只要在这里，他执念就是你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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