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向城这样
问话，显得格外异常。
向元涛凝视着他。眼前孩子面白如玉，和亡故父亲
样明亮凤目上有道薄薄双眼皮，脸上有着少年青涩，但是也有
些即将成人模样。
向元涛起身，须臾后，从书房取来个陈旧笔记本。打开封面，里面是张发黄照片。
向城怔怔地接过来。照片上，两个年轻军人肩并肩立着，咧开嘴微笑，虽然照片已经发黄，可是似乎依旧能看得出，他们雪白牙齿整齐细密，笑容开朗健康。
画面左边，明显是向元涛年轻时候，五官变化并不大，面容周正英朗；而右边，则是个陌生年轻男子，双狭长凤眼微微挑起，飞扬笑意透过十几年悠长时光，肆意地扑面而来。
明天就要正式填报高考志愿，这孩子之前直坚持要学音乐，不松口去军校，现在这神情，怕是要再来争取。
向城深深吸口气，艰难地正要开口，向元涛却温和地拍拍他手背：“
和你妈商量过，无论你最后怎
决定高考志愿，们都不干涉。”
他萧瑟地笑笑：“原先想着你父亲遗愿，好像不帮他完成，终归是个遗憾。可是最近认真想想，还是错。你父亲假如还在，他也许更愿意看到你按照自己意愿去选择人生吧。”
向城低着头，再抬起来时候，眼圈已经红。
“爸，您能不能……”他哽咽开口，“和说说他事？”
“你和你妈妈长得比较像，不过眼睛啊，真像你爸。”向元涛声音低沉而柔和，与平日截然不同，“和你爸是起入伍战友，睡在个大营铺里，感情很好。后来起提干，起转正，起做缉毒警。”
向城目光默默地凝视着那照片上男人，声音沙哑：“……爸爸他，平时是什样
向元涛怔。
小时候把这个瘦小胆怯孩子接到家里后，很长时间，向城都是孤僻而敏感，夫妻俩费好大劲，也没有扭转他对陌生环境害怕和对新父母疏离感。
虽然锦衣玉食地疼爱着，可是他们也都看到孩子从幼儿园回来时那常常鼻青脸肿。询问他原因，那小孩子也说不清，只是茫然地瑟缩着，眼见着越来越是呆滞。
直到隔壁封睿开始罩着他，天到晚领着他打架闹事，向城才眼见着天天健康明朗起来，恢复孩子好动天性。
那时候，向城已经是记事年纪。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被收养，却从不主动打听自己亲生父母事。向元涛夫妻怕他敏感，再加上向城父亲牺牲时确惨烈，那是道无人敢触碰伤疤，所以这多年来，他们更没想过主动向年幼孩子说起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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