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电灯光下,封睿英俊沉静脸就在眼前,没有平时意气风发,却有点成人般沉稳:“有点疼,碘酒就这样,你忍忍。”
邱明泉沉沉地点头:“你来吧……没事。”
碘酒而已,幸好这里有,要是没有,以前在工地上受伤烧刀子酒也得上啊。
封睿并不手软,蘸着碘酒,恨着心道道冲着伤痕涂抹。伴随着邱明泉每次微微颤,他脸上肌肉每每也跟着动,牙齿咬得死紧。
“喂?
就在这时,村长已经急火火地从外面回来,手里拿着大瓶密封碘酒:“几个娃别怕疼,碘酒是好东西,擦着就消毒,不擦不行!俺们卫生所定期都发!”
他首先靠近邱明泉:“来来,先用温水给他身上简单擦下,再涂碘酒!”
邱明泉直有点昏昏,听得见刚刚身边似乎封睿和向城在压低声音说话,耳朵却有点嗡嗡,听不太真切。
身上已经被扒光,只剩下条内裤,上半身裸着,稀稀落落划伤主要在手臂上,而靠近胸口处,个小小圆形伤疤隐约可见。
向城怔怔盯着那伤疤,忽然明白那是什。——枪伤。
嘴巴不服软,犟得像头驴,你又不是不知道,激他说胡话有意思?”
封睿眼神冰冷而阴郁,没有说话。
从小玩到大,他太解向城性格。向城根本藏不住心事,假如不是做错什事,他回来时,绝不会露出那样内疚和自责表情。
韩立伸手去拉向城:“你也给坐下。脚底板全是血呢,还这站着,你丫想脚丫子废掉啊!”
向城猛然甩开他手,逼视着封睿,半晌忽然笑,充满隐约绝望:“睿哥,你认识十几年,只认识他三年。”
他颤抖着跨上步,身子抖得厉害,想要看清楚那伤疤似得,可是身前封睿却猛然回头,锐利眸子里没有温度:“你走远点,别靠近他。”
向城呆呆地听着,似乎有道炸雷在耳边炸响。
他怔怔地往后退几步,终于退出门。
老村长正要粗手粗脚动手,却被封睿把接过去:“来吧,懂急救基本知识。”
邱明泉正在昏沉着,忽然就是道刺痛袭来,把他激地颤,彻底睁开眼。
封睿淡淡道:“所以很解你。”
“解?”向城惨白脸上全是木然,“所以在你心里,是个能把他推下去人?”
封睿沉沉道:“只知道,邱明泉不会对你动手。”
向城点点头,神色变得自,bao自弃:“你说得对,他当然不会对动手。都是错,想他死,所以把他推下去。——你打死吧,给他出气。”
封睿冷冷看着他,言不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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