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屋子里，两位老人已经简单地吃完
饭，忧心忡忡地叮嘱邱明泉几句，就
起出门拾荒去。
封睿抓住这个机会，不紧不慢地开口：“现在，
想们之间，需要场谈判，来谈谈条件吧。”
邱明泉拿着咸鸭蛋，正珍惜地拿筷子挑出点流油
蛋黄，闻言愣。
“什
？”
“你总不会觉得，有义务这免费帮你吧？”
“再过几年，芳草牙膏就要走下坡路。”他随口道。
“啊？是吗？”邱明泉吐着牙膏泡沫。
封睿很清楚，这款牙膏在90年代做到全国行业第二，隶属安徽芳草日化。后来九十年代后期，各大国际日化品牌大举占领国内市场，它颓势就不可避免。
这只是很多过去国产品牌命运缩影，在后来21世纪初，大量国产品牌渐渐在残酷市场竞争中败下阵来，被兼并，被收购，又或者无声无息地破产。
“哦，这些简单商业案例嘛。”封睿不以为意。
邱明泉在心里道：“没有爸妈，爷爷奶奶就在这附近大路边捡到。”
封睿皱皱眉。竟然是被拾荒老人捡到弃婴？
孤儿，学历低，家境穷，难怪到三四十岁还在建筑工地上打工，碌碌无为。
这世上，总有这些人注定生活在底层，没有什翻身可能。
想着临死前看到那张茫然又黯淡脸，就算是以往再冷酷无情，对着这样个小孩子，封大总裁也不由得心肠微微软，凭空生出点救世主心态。
……
邱明泉迷惘地停下筷子：“啊？”
封大总裁并没有因为他低姿态而放过他，却越发刻
邱明泉挤完最后点牙膏，没有扔掉那个干瘪铝制牙膏管，而是打开个鞋盒子，把牙膏皮放进去。
“你干吗？”封睿眼尖，看见那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好几个空牙膏皮。
“攒齐来卖啊。你家都不卖吗？”邱明泉好像比他更诧异，“三分钱只呢。”
封睿这下真彻底震撼。
对哦，铝皮是可以回收利用！三、三分钱只吗？……
——好吧，既然没奈何绑在起，那这世，他总能让这人原本悲剧人生，来个惊天逆转吧？
和邱明泉共享视野里，是支浅绿外皮牙膏。
封睿饶有兴趣地看着，那是支被挤得快要见底芳草牙膏，对他来说，这也是整整几十年前东西。
这时候，它是著名国企牙膏品牌，正风靡着全国各地百货货架。
封睿清楚记得，就在这时候电视和电台广告里，都可以听得见它耳熟能详广告语：“每天用芳草，到老牙齿好”、“宝宝起得早，天天用芳草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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