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焰深吸口气:“应该,不是来要退钱,就是帮他说声。还有,您房间里家具有少量破损,就在押金里扣吧。”
整整季度租金,刚刚在出事前交,有五千多元钱。再加上2000元押金,这全都没。
茫然地坐在破床垫上,他摸出原主人那个旧手机,开始搜索着新闻。
简陋家具被全部推倒,里面东西被翻得到处都是,衣服被丢得散落地,就连小床上床垫都被划开,露出来里面锈迹斑斑弹簧和脏棉絮。
枕头下放着救急用千多元现金果然不见,可是为什简易工作台上,那摞最新写两首歌手稿,也不见呢?
首已经完成度很高,首也做大半,还想着继续精修,这入室偷盗小偷拿钱就算,还拿这些不值钱曲谱做什呢?
成焰满屋子乱找通,终于确定件事,那沓手稿真不见。
他颓然地坐在板凳上,叹口气。
第二天大早,成焰向节目组请假,跳上电视台门口公交车。
坐十几站路,中途换次车,他来到处偏远城中村。
这趟通勤路,他走四五年,已经熟得不能再熟。
在酒吧驻唱、地下乐队辗转过几年后,他最终在电视台找到这份还算稳定工作,可是工资太低,房租又贵,他租住地方就不得不远些。
城中村小路狭窄,头顶上架设着私拉电线,犹如蜘蛛网般密集,路边晚归早点摊在懒洋洋地守着。
伸手拉出床下鞋盒子,打开其中个,还好,那本这几年随手记下作曲簿还在。
零零散散,有是灵光现,有是相对完整作曲和编曲。
他把所有倾倒家具归位,又把房子整理得干干净净。在被划破床垫上坐下来,找出门口放着房东名片,打过去。
“徐姐吗?您在春雨新村租给人2栋101,是朋友租。”他小心翼翼地道,“他最近出车祸,在住院,以后也打算回老家。……对对,不租。”
电话里,房东大姐口气又凶又急:“这是你朋友毁约啊,刚交三个月租金是不会退!”
成焰走到左边岔路口那个早点摊上,要份和过去样豆浆油条,看到老板对他完全陌生眼神,他心里微微怅然。
自己原先钥匙已经在火灾中丢失,他蹲下身,正打算在门口破门垫下拿备用钥匙,可是目光落到锁孔上,却猛地愣。
不对,锁孔是坏!
他心间颤:几天不回家,这是被闯空门?
屏住呼吸,他轻轻推,果然,门开。狭小客厅里,入眼片狼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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