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四年。”周望卓没有思考,就给出答案。
曲郁山把“十四年”在舌尖重复遍,“真好久,其实直有话想对你说。”
“如果不想听呢?”深夜里,周望卓声音听上去与白日有些不同。不对,与其说是跟白日不同,更准确说法,是跟以往都不样。
原来周望卓跟曲郁山说话,无论什情况下,总是会带着温和口吻,不疾不徐。现在声音里有是冷,如把能撕裂黑夜与白昼刀。
曲郁山顿下,“你不想听,也要说,要不然走。”
曲郁山评估下自己被再绑架可能性,好像很低,于是他在米色沙发上坐下,等周望卓上楼再下来。
周母和周望卓是前几天才回到别墅这边,没主人长期居住,这套在曲郁山看来比他家雅致许多房子,好像也失生气。如宝珠蒙上灰,如满池荷花顶着阴天。
曲郁山对周家别墅是很熟悉,他常来这里玩,他还记得他坐在地毯上,曲奇饼干香味从木质茶几上流出。
脚步声打断曲郁山回忆,他转头发现周望卓下楼。周望卓走到曲郁山跟前,却没有直接说要给曲郁山什东西,而是道:“去外面花园说吧。”
今年春节异常温暖,曲郁山今日只穿件毛衣,坐在花园长椅并不觉得冷。周望卓坐在曲郁山旁边,两人年少相识,这样相安无事坐在起时光在记忆里少得可怜。
周望卓沉默会,他没有开口,便是默许曲郁山继续说下去。
“们认识这多年,实际上相处时间并不是那多,你在初三时候就出国,原来是把仰慕当成喜欢,其实是觉得你特别优秀,想像你样,所以才认为自己喜欢你。
“很抱歉这些年给你造成困恼,但望卓哥,们现在都长大,已经弄懂自己想法,觉得你对也未必是喜欢。”
曲郁山
小时候,曲郁山像个不听话漂亮猴子,很少有停歇休息时候,长大后,即使周望卓不想承认,但他每次在曲郁山眼里看到大部分情绪是陌生、防备,甚至是后面害怕、恐惧。
花园灯火如清辉洒下,静悄悄春夜里,周望卓把手里盒子递给曲郁山,“年前带妈妈去寺庙祈福,给你也求张平安符。”
曲郁山看着递过来檀木盒子,过会,他伸手接过。今晚是个适合和解日子,曲郁山在心里想,如果他能跟周望卓说开,也许他不会破产,谢紫安也不会。
他和崔柠能好好在起。
“谢谢。”曲郁山把盒子放在自己腿上,手指不自觉在檀木盒子上蹭过,片刻后,他开口,“望卓哥,们认识多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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