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也不是,有人在乎他。
崔柠心须臾间软块,他没问什礼物,选择当晚直接去找对方。
但在看到快到他手掌宽厚度外文原版金融书,崔柠:“……”
曲郁山献宝式地把书放到崔柠面前,“这书很难买到,都快绝版,原来有本,但不见,可能搬家弄丢。这本送给你,好好读。”
崔柠:“……”
“你可以不要,但你必须来,规定是律师必须在所有跟遗产相关人都必须到场才可以公开遗嘱。”此时,周望卓面对崔柠,声音也开始变得不温和,“如果你不来,只能让律师往你住处或者你学校发信函,邀请你来。”
崔柠安静片刻,“你把地点时间发给。”
几乎话刚落,那边挂电话。
崔柠知道周望卓讨厌他,原来以为是周望卓是嫉妒他跟郁郁在起,现在看来还有别原因。虽然他极力不想被这件事影响心情,可光想到过几天要去周家面对周家人,他忍不住觉得恶心,不是恶心其他人,是恶心自己。
他存在仿佛是个污点。
看来,那个因车祸去世男人跟他没有半点关系,即使对方是他血缘上生父。
可对方既没有养育过他,给予他身份是不能见光私生子,还比寻常私生子更恶心。
他是周父跟自己小姨子通*生下孩子。
这个事实让崔柠都有些不知道该怎面对自己九泉之下母亲,在他印象里,他母亲是个与人和善好人,左邻右舍都会很亲切叫他母亲声佳妹。
他母亲是自愿吗?
他好像知道什叫做脉相承。
如果他不存在话,会不会更好?
突然,手机又响。
这次打他电话是曲郁山。
崔柠收拾下心情,接通电话,“郁郁。”
“崔柠,在跟妈妈逛街,然后给你买份礼物。”
还是被迫?
这些是崔柠无法得知。
母亲已经离世,他能做只有当生父这个人从未存在,与母亲家族那边牵连也尽量斩断。
可周望卓打电话告诉他,说周父分笔遗产给他。
“不会去,那笔遗产也不会要。”崔柠冷淡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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