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行:“明天搬走。”
他真不想看
洛鸣山立刻明白他意思,苦笑下,对张岳摇摇头,言不发地与他擦肩而过。
张岳将药膏捏在手心里,看赵行眼,脸涨得通红。
赵行根本没把这人愤怒放到眼里,他冲洛鸣山招招手,喊他过来,然后摸小狗似摸摸他头:“洛洛乖,你做错事,伤口要多疼阵儿才能长记性。”
洛鸣山颤:“赵哥,知道。”
11点时候,宿舍里大灯便统熄灭,只剩下盏昏暗小夜灯。
直到洛鸣山从卫生间里出来,他看着洛鸣山额头上已经染成血红色纱布,才说第句话:“……听说你受伤,这……这是买药。”
他张开手,粗糙宽厚手心里放着管崭新药膏。
洛鸣山没有立刻去接,而是看向赵行。
赵行眯起眼,没说话。
洛鸣山鼓起勇气问:“赵哥,……可以要吗?”
鸣山:“有两个人搬出去,其他都去上夜班。”
这里是有夜班可以上,每三个小时能够得到0.5悔改值,由于挣得并不多,平时是没有太多人去,今天还住宿舍里其他人都去上夜班,全是因为赵行。
赵行刚来就把洛鸣山打,恶名远扬,再加上周铭到处宣扬他亲眼所见,弄得宿舍里其他人人心惶惶,恨不得直待在外面不回来。
其中有两个人已经花费悔改值搬出去住。
没过多久,剩下那三个室友下班回来。
——由于人们都居住在地下,很多人都患上黑暗恐惧症,所以即便是睡觉,这里也不会完全关掉灯光。
就在小夜灯亮起那刹那,宿舍门才被人鬼鬼祟祟地推开,有道人影小心翼翼地走过来。
“站住。”赵行开口。
那人立刻如雕塑般僵住。
“……赵,赵哥。”张升战战兢兢地开口。
赵行心里还挺满意。
洛鸣山这是真听话啊。
点儿都不带虚。
跟小奴隶似。
但他脸上却没点儿满意样子,反而蛮横地说:“你要药膏做什?是想要早点除掉给你见面礼吗?”
出人意料是,那三个室友中有两个是父子关系,父亲是个四十多岁瘦削中年,孩子看起来才六七岁,分别是5号床和6号床。
那小孩儿也不怕生,知道赵行是他新室友,立刻就开朗地做自介绍,说自己叫吕晓峰,他爸叫吕志强。
赵行看他可爱,就扔给他块糖。
而剩下1号床是个叫作张岳男人,三十五六年纪,面容普通,身材高大,看起来很是沉默寡言。
他进来之后就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换衣服,整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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