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下李妙妙，跪在地上钻进导诊台底下去翻，把文件袋全部翻
遍，都没有妙妙心脏
踪影。姜也心急如焚，仰起头正想再翻翻抽屉，忽然就对上张漆黑怪脸。
是施曼筝。
她弯着腰，尖细下巴颏儿伸到姜也眼前，张巨大而畸形脸庞和姜也只有个手掌距离。距离太近，姜也看得到她脸颊上漆黑骨质鳞片，像坚硬面甲般覆盖着她脸。
“阿泽，”她嘻嘻嘻地怪笑，“你找到宝物吗？”
姜也蹲着，眼睛正好正对她腹部。她腹部有条伤口，没有愈合，渗着黑色流体，看就是新伤。这座医院里有谁能对她造成伤害？靳非泽？可那家伙直在躲她，不太可能和她正面起冲突。
为什
不说话，您心虚？”对方笑起来，“江先生，
们为什要直当敌人呢？或许，们也能成为朋友。至少目前，们目标并不冲突。您是出色狙击手，上次如果您用对子弹，施曼筝就能得到解脱。们为您准备好水银弹药，请您在612阳台领取。然后，请您射击施曼筝第三只眼。第三只眼是神降临在施曼筝身上印记，按照学院说法，它是种来源于异常生物寄生体。消灭它，施曼筝就能得到解脱，禁区也会自动解除。不过，第三只眼眼睑上长骨质鳞片，即使是水银子弹也无法打穿，您只有像上次样才能完成射击。”
像上次样？姜也并不知道江燃怎射中，却也没法儿问，问就露馅。
姜也问：“你们有什目？”
“请您放心，这件事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不利。江先生，施医生直都很痛苦。按照们经验，太岁不会完全泯灭她意识，但她再也无法成为正常人。这是施医生最后机会，救不救她，就看您。”
对方挂断电话。姜也心头沉重，整座医院有线电话都无法和外界通话，但医院内部线路还能使用，这通电话不是从外界打来，而是从医院内部打来。
考生里有神梦结社人。
姜也走上阳台，地上放个长方形黑色安全箱，打开锁扣，安全箱开启，黑压压狙击枪和密封保存两枚水银子弹映入姜也眼帘。姜也提起安全箱，下三楼。夜色像烟墨样化开，楼道窗户映入极浅淡天光，天快亮。
姜也到三楼导诊台，导诊台下横着几具考生尸体，所有死尸脸上都写着惊惧和绝望。尸体很新鲜，都是在姜也到之前不久死。姜也左右望望，杀人怪物已经走，便放背包，蹲下身翻找导诊台抽屉。
里面空空如也，他眸子缩，心中暗自惊。
妙妙心脏不在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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