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那里原本应该布满他所画下涂鸦地方,如今已经发生翻天覆地变化,这变化足以使他在第时间察觉到。
亚泽清楚自己在这里留下过什——那在大多数人眼中看来,只是无数黑红线条交错、凌乱如同个疯子胡乱抹出来涂鸦。从中欣赏不到任何美,只有混乱、空洞、透骨冷。
可只
简直就像是,所有不甘、不公、疼痛、悔恨,都在这宛如镜面现实中得到弥补。
马尾少女忽然觉得心口罩下口沉钟,沉甸甸,又闷又涩,让她喘不过气来。
随后,她瞧见那个奇怪黑袍人伸出手——她从没见这好看手,那更像是精雕细琢出来、完美艺术品。那只手轻轻地放在少年脑袋上,隔着贝雷帽薄薄布料揉揉。
叶沧笑起来,“回来,利奥。”
少年没说话,他只是死死地低着头,下方地面落下斑斑点点水迹。
像陡然坠入片深海,他顺势溺毙在那里,如过去岁月样,从始至终,不曾挣扎。
“砰——!”
少年陡然跪下去。
他单膝跪在冰冷地板上,却分毫不觉寒冷与疼痛。他只是仰视着那人,片刻后,缓缓低下头颅,死死咬着牙,嗓音沙哑而哽咽。
他说,“亚特兰蒂斯王卫队,利奥,向您效忠。”
远处巫者静静地注视着这幕,他唇边还带着若隐若现笑意,似乎早有所预料。在微不可查声
轻叹后,巫者忽然转移目光,转而看向那个从进门开始,就直停驻不前人。
——亚泽。
这个浑身透着冷漠安静青年,从进门那刻起起,便与同伴关注点完全不同。
他没有去看巫者、也不曾关注那些坐在屋子里少女,他第时间看向墙壁。
随着少年话语,旁边马尾少女点点瞪大眸子,她仍旧看不清叶沧脸,却也不是为少年身份震惊,或者说,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少年话语中含义。
在这刻,马尾少女只是单纯觉得眼前幕是如此熟悉,如[海蔷薇]中,那位骑士团最小成员亦是世界唯操偶师——那位少年为自己信仰,在残酷绝境中死战至最后刻,然后,凭借最后口气走到王座前。
王座上没有人,他知道,因为他信仰已经在故事最初就死去。而这部剧主题,就是叙述着他这样群失却火源余烬,所燃烧最后微光。
剧中少年便是如眼前这幕般,跪倒在空无人冰冷王座前,叩拜下去,说:“蔷薇骑士团,向您宣誓效忠,吾王。”
唯不同是,剧中少年死去,而眼前少年还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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