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出手，伸在空中。
凤宁抬头望去。
只见纯白色
槐花纷纷扬扬落
下来，像雪
样铺满地。
柔软洁净花瓣擦着面颊滑落，将清淡香气扑满鼻。
“明年槐树还会开花吗？”青琅问。
青大槐推开他手，抱紧魔姬半具身体，说，“能不能……帮
对小石头说声对不起。”
过会儿，他又说：“算，不要对他提起。”
青大槐被烧成灰最后刻，声音如烟般松散。
“凤宁，六万余年，与你相识很开心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.
得有些疼，说话总是要缓会儿再说：“……不知道你信不信，从给他施噬灵网之后，就再也没想过取得性命让他去救婉婉。”
“你可能不信，但真没和长柏勾结。”青大槐靠着已经不在言语重归煞气魔姬，身体被火焰和煞气缠绕，“把小石头从弑命山带出来之后，虽然也会去云游，但大多是来魔祭坛对婉婉自言自语，为她种树和彼岸花，没有再去搜集婉婉碎片和煞气。”
“长柏，他是在五百年前发现此处，在不知道情况下，被煞气蛊惑，继续寻五百年煞气，以身为载体搜寻承载世间煞气之魂，并在死亡时将此转移到青琅身上，激发他魔性。”
“刚知道这个消息就赶过去，但没来得及……可在东海，听你说你会把他心剜出，用神骨为他塑身时候，就知道，婉婉机会来。”他伸出手，捂住脸，声音嘶哑，“但没想到……没想到那具已经放置三天尸体，依旧会让青琅疼痛难耐，没想到婉婉要不只是魔主之身，还有魔主之心。”
他本以为是两全之策，可世间哪儿有两全之策？
凤宁没有说话，只是轻轻抱紧他。
这场乱战。
没有人胜利。
周围绿树尽数枯萎死去，上神殒命天雷再次从天际响起。
凤宁撤下金光罩，摘掉青琅蒙眼布条。
“凤宁。”青琅忽然慢吞吞地开口。
凤宁应他。
青琅迟缓地眨眨眼睛，可灰色瞳孔依旧没有焦距。
火势越烧越大，将青大槐完全吞没进去。
四周彼岸花成片死亡，魔姬施结界也如烟灰般散去。
大火中响起噼里啪啦烧柴声。
凤宁下意识地伸手去抓火里青大槐手：“……你出来，魔姬已死。”
“可自焚火是灭不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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