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琅，
为你画张像好不好？”凤宁忽然说。
看着凤宁明亮
眼睛，青琅轻轻垂下眼，说：“……好。”
青琅从未见过凤宁画像，自然也不知道，他画起像来，竟是这样……磨蹭。
笔尖墨都落成墨点子
，也不见凤宁下笔。
他只是瞧着青琅，似
如此三四次，青琅便也笑。
他捏捏凤宁手心，轻声道：“你本是夫妻，自然可光明正大地看，无须偷看。”
凤宁眨眨眼，似乎是有些窘迫，脸庞也发红些。
可这回，他便真光明正大地开始看青琅。
路看着他，静静看着他，到独玉阁也是看着他。
“自然是独玉阁。”凤宁笑着说，“现在全师门都知道你成婚，可无意让人知道婚姻不幸福。”
说完，他便牵上青琅手，拉着他朝独玉阁走去。
也许是因为原身是个石头，凤宁体温也与旁人不同。
天气冷时，他手心便冷如冰玉，天气热时，他手心又炽若太阳。
如今是春夜，凤宁牵上青琅时，手心里带点凉丝丝冰意，可没会儿，就与青琅手上体温趋同。
你们便趁早走吧。”
他顿下，转头看向旁边涂白，道：“小白，你要不要留在这里？爹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你。”
“……还有些事情要做。”涂白垂下头说，“要先走，等事情做完，再来陪爹爹。”
医神叹口气，似是有些失落：“好。”
涂白要走路和他们并不是同条，便带着医神给驱浊香独自离开，凤宁和青琅则寻着来时路，出乌墨林，直达归宁门。
看得青琅耳垂都烫起来。
“……别看。”他捂住凤宁眼。
凤宁却拉下他手，表情正经得很：“你是夫君，看你也是应该。”
他顿下，似乎是十分真心地夸赞道：“青琅，你长得真好看。”
青琅：“……”
好像他们两只紧紧握在起手，本就是体似.
不知是不是错觉，青琅直觉得凤宁在看他。
偷偷地看他。
凤宁目光看过他头发，看过他眼，顺着他眉骨，划过他脸庞上每寸皮肤。
可青琅转过头时，凤宁却又开始抬头望天。
可刚到归宁门，青琅就立在原地，略有些尴尬，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。
他原本说得那
坚决要离开这里，可长柏出关后，他又借着长柏身体不适借口留下来。
如今长柏病也好，人也走，他青琅到底是走呢，还是留呢？
“还愣着干嘛？”凤宁朝青琅道，“天色这晚还不休息吗？”
青琅犹豫下，问道：“去哪里休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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