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你看,那如同苍青石般美丽之人啊,而今,他将要远去。”突如其来苍老声音,将众人想到说出来。
得到总队长注视老学者从后方缓缓走近,虚起眸子望着那道远去身影,自言自语似开口:“这句话出自史诗第三十六节,讲是化身成人自然之神离去片段。”
众人视线还放在远去那人身上,只是呼吸随着这句话忽然放轻,有甚至直接滞住。
因为他们终于意识到,赫辛离开那条路原本并不存在,而是突然出现。
“到底是什时候?”“那条路究竟通向哪里?”“好像发现点不太寻常东西……”——等等诸如此类话,突然疯样地涌现进众人心中,但是却没有个人问出来。只有那双双霍然睁大瞳孔,能够窥见他们心潮涌动角。
到——他在面对个何等浩瀚、庞然、遥远存在。
“知道。”最终,他听见这个存在对他这说。
旁人只觉得是过个眨眼功夫,然而总队长知道:这是神明承认他信徒!
他与知道内情人激动得几要全身发抖,以致于连赫辛转身离去时,他们牙齿都还在不利索地磕绊着,说不出更多话来。
不过,原也没什好说。
众人像是被什既沉重又温柔东西压住心口,又像泡进汪温凉柔软湖里,时喘不过气,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——定是因为那个人离去背影太安静,安静得他们都不愿意破坏这份意境。
就在赫辛身影即将被蔼蔼白雾彻底淹没、消失在路途尽头时候,他们又听见耳旁传来声破空响动,有什从树上飞速跃出,追上去。
于是,那道苍青色背影旁边,又突然出现另道陌生身影——如同抹骤然降临漆黑阴翳,闪而过盔甲闪烁过冷肃寒光,那是连阳光都无法温暖冷。
然而
他们知道,他们神明即将暂别此世,回归到他真正位置,走向那高天之上、宇宙之外属于他神座。至此以后,神也将依旧从那个神座上,注视着世间。
而他们是属于这世间部分,这样就很好。
赫辛依旧如同第次出现时那样,背着个背篓,手上拿着竖琴。他轻轻拨动琴弦,空灵乐声缓缓飘出,树林间便涌现出股淡淡薄雾。
这些雾气轻触着他指尖,铺在他前行路上。苍青色发丝在其中隐隐绰绰地浮动,其中缕轻轻飘起,与飘然欲飞袍角同,更添抹悠远神秘。
众人望着这幕,竟忘动作,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句话——[如同苍青石般美丽之人啊……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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