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，到
服用丹药
时候。”
这句话把扈香注意力拉回来，他咬下唇，又松开，“拿进来吧。”
待服丹药，他看着跪在地上随侍，“你再去划些银子到皇叔账上，他独身在外定要花销许多，朕瞧着他这段时间衣料都有些旧，穿来穿去都是那几件，玉冠上明珠也黯淡。”
“陛下放心，奴才走前已经打点好当地银庄，布匹珠宝也备下，今年新进贡五匹飞烟缎全部都留在昼雨池，飞烟缎做出来衣服穿起来最舒适不过。”
扈香听这话，身体慢慢靠在车壁上，轻声道：“那就好。”突然，他又说，“你说，九皇叔会记得
好吗？”
舟半夜醒来，也会把他当成最信任人。
但这
切被眼前人毁。
“你杀吧，反正这样活着也没意思。”
不吃方潮舟，他这辈子都要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。
钟离越水神情点变化都没有，“已在你身上下封印，以后只要伤人，你伤人几分，便回孽自己几分。你现在就离开天水宗，若是停雨时还在，你将被关入降妖狱。”他看扈香眼神不仅像是在看蝼蚁，更像是看死物，“在那里，你会尝到比现在更痛苦百倍滋味。”
“那是自然，陛下待九王爷不比先帝待九王爷差。”随侍说。
扈香嗯声，声音低下去，“这样也好，当辈子叔侄。”
方潮舟什
都不知道，就还会继续把他当成侄子看待，这世上也算有人对他好而不图其它。
扈香听到这句话，瞳孔不由放大，唇瓣更是忍不住发颤。正待他想说话，眼前人已经消失，只留下个字——
“滚。”
所以扈香半夜就匆匆离开天水宗。
扈香看着被火烤着般手，嘲讽地笑声，他知道那个人为什不杀他，不就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，能再当几年皇帝，撑到旁系方氏子弟长大。
若他撑不，方潮舟就要回去继承皇位，到时候哪有在这里悠闲。有人护着爱着，还有幅健康身体，真是令人艳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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