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不是无所不能，”扶岚垂着脑袋，很沮丧
样子，“不能洞房。”
“老汉儿，做男人不能没得志气，你不要天天想着洞房撒。”
“嗯，”扶岚说，“还想把你和小隐养得白白胖胖。”
“……”幺儿惆怅地叹息，人小鬼大模样，“算
，你太瓜，们俩说不啥子。
戚隐气得眼前发黑，他就不该由着她和云知同那帮鼹鼠精疯，瞧着说都什
玩意儿？早先期望她成为
个娉娉婷婷大家闺秀，现在好，成牙尖嘴怪小流氓。戚隐把娃儿提溜起来，捂着她嘴进屋。小女娃娃蹬着两腿，呜呜乱叫。
猫爷跟着进去，喊道：“小隐，你别打她，她还小，教训几句得！你小时候比她还淘，呆瓜从来不打你！”
“就是被你们惯。”戚隐在她脑门子上画符，让她面壁，“今天饭不许吃，明儿把你送到弱水，跟着小师叔读经！”
“读你个脑壳！”幺儿梗着脖子大叫。
戚隐在她嘴上画符，“今天晚上就送你去！”
顾他们吧。
幺儿继续道：“要娶个后宫！纳姬娶妾，弱水三千，取锅。”
戚隐：“……”
扶岚却很淡定，告诉她道：“你养不起，他们吃得很多。”
“老汉儿，你莫得钱，有得。”幺儿说，“娃儿挣大钱养婆娘，养你们噻！”
挑帘子出屋，扶岚仰着头瞧他，戚隐蹲下身，说：“哥，你别听她瞎说。小兔崽子欠收拾，咱下不手，赶明儿让小师叔好好教训她。”
“幺儿没说错。”扶岚摸摸戚隐脑袋瓜，“小隐很嫩，很喜欢。”
幺儿六岁那年，云知用卖话本钱买艘船，再次出海，大伙儿同十里相送。幺儿央云知带她块儿去，云知笑着揉她脑袋瓜，说等她长成再带她。幺儿气得关在屋里三天三夜没说话，出来时候改往日不务正业没个正形习气，跟着戚灵枢念经刻符，跟着扶岚潜心修习御剑诀。
“老汉儿，要变成像你样大仙儿，通天彻地，无所不能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。”
高矮两个娃儿蹲在悬崖上，幺儿眺望远方落日，幽幽地说。
“别瞎说，吃饭。”戚隐按她脑瓜子。
“凭啥子不行嘛！”幺儿怒道，她指指扶岚，“老汉儿都能娶你这个嫩娃儿，咋不能娶后宫嘛！兴你们老牛吃嫩草，不兴三妻四妾哦！”
“都谁教你这些混账话？”戚隐气得吐血，恨不得把她嘴封起来。
“是老牛，小隐是嫩草？”扶岚呆。
“啷个不是？”幺儿理直气壮，“猫爷说你壳子里魂儿都几千岁，隐爹今年才二十几，长得又乖，你不图他皮嫩，图他啥子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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