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知笑嘻嘻改口,“大美妞、大美妞。”
这小子回来得突然,菜都还没做上。扶岚端出盘果馅小饼,搬来两壶酒
“哥,你真是太有意思。”戚隐大笑,把扶岚往上颠颠,挑帘子进屋,“关起来哪够?还得再往脖颈子上栓条链儿,这样就逃不走。”
扶岚呆下,认真地记下来,道:“好。”
刚进屋,外头又咚咚咚地敲门。戚隐有些心烦,又不好发作,把扶岚放下来,趿拉着鞋往外走,面高声问:“谁啊!”
进院,便见篱笆外面立着个高挑年轻人,怀里抱着剑,右手戴着黑手套,袭破破烂烂棉布白袍,好几处层层叠叠打着补丁。两年没见,又刚跋涉几千里路,风尘仆仆,灰头土脸。只是脸上依旧是那玩世不恭笑,嘴角勾,眼角眉梢光辉熠熠。
“黑仔,好久不见,想没!”
定居南疆大雪山是个不错选择。又聊会子闲话,鼹鼠精鱼贯而出,戚隐送到篱笆大门,目送鼹鼠们排成曲曲折折长列步下小径,消失在各自地洞里。回过脸儿,扶岚拉住他手,两人块儿回屋。
“哥,你不用阉咱们也能成亲。”戚隐头疼地解释。
“你还会反悔?”扶岚仰头看他。
小小孩童,瞳子是沉甸甸黑,夕阳落进他眼眸,染成片瑰丽。戚隐想起无方那日火焰,扶岚恬静黑眼眸被火焰吞噬,也是这般瑰丽绮艳。他心里像被捏住角,剧烈地疼。
“不会,”戚隐把他抱起来,“以后再也不会。”
“想你死外面没,”戚隐迎他,“还用接,自己翻进来。”
云知从善如流翻过竹篱,两个人用力相拥,这小子在海上漂泊两年,瘦不少,肩膀骨头硌手。戚隐引他进屋,大家照面,都十分高兴。他掂掂黑猫,笑道:“猫爷,您又沉。”
黑猫用尾巴扫他脸,“你这小贼懂什,能吃是福,老夫给家里带福气。”
又引他见幺儿,教娃娃喊伯伯。小娃娃开始还害羞,抱着床柱子不肯出来,只露出半张红扑扑小脸儿偷看云知。戚隐哄她出来,她埋在戚隐怀里不肯露脸。云知见这身红地碎花袄儿小女娃,嚯声:“好个大土妞儿!”
幺儿原本还羞答答不肯应声儿,听这话下生气,伸出胖乎乎手打云知,“打你!”
“反悔也没有关系。”扶岚轻轻地说。
戚隐心中暖,他哥就是这样,从来自己默默地委屈,包容他切。
“小隐反悔,就把小隐关起来。”扶岚语气恬淡,仿佛在说件再正常不过事情。
戚隐愣会儿,惊异地道:“关起来?”
“嗯。”扶岚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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