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意思?”戚隐侧过脸。
云知摸着下巴道:“起初听说呆仔能重生,还以为和轮回差不多,就是轮回之后体貌和从前致。现在看来不是这样,你哥醒过来,能说会做,认得花鸟虫鱼,聪明劲儿和呆性儿也还和往日样。不像刚生下来娃娃,除哇哇哭和吃喝拉撒,什都不会。”
雪屋里,扶岚迷迷糊糊醒过来。天光漏过天窗,打在他身上,照得他脸儿几乎透明。他赤着脚下榻,发会儿呆,听见外头云知和戚隐说话声。
“所以觉得嘛,你哥每重活次,就好像有人在他脑袋上打棒槌,让他失忆。失忆这病症,不像娃娃出生,张白纸,他虽然会忘记些事儿,但基本认知,例如名物称呼,谋生手段,巫罗秘法,自己名
“你怎知道?”云知惊讶道。
“他总是看着,”扶岚低眸看那幅小像,“脸上很难过样子。”
云知叹息声。
扶岚问:“把他忘,他很难过?”
云知揉揉他脑袋,“当然难过啦,呆仔,天上天下他最稀罕就是你。”
界阵法,索性在月轮天上休整,再从长计议怎对付巫郁离。云知和戚灵枢砌两个冰屋,从乾坤囊里搬出炭笼生火,在屋里铺上层软雪作榻。戚隐把自己衣裳改小,给扶岚穿。
扶岚睡得很久,天有十个时辰都在睡觉,偶尔醒转过来,云知就逗他玩儿。
“这是什?”云知在雪地上画画。
“鸟。”扶岚淡淡地说。
“这个呢?”
四天过去,扶岚仍是睡得很长。猫爷和白鹿轮番查看,都看不出什不妥端倪,应是扶岚体质与旁人不同,又是初初重生,像人间婴孩,格外嗜睡。
戚隐像看顾宝贝似看顾他,寸步不离。有时候坐累,返回那棵冰晶树,树下神花又结出心脏,霜雪围出个孩童轮廓。走遍雪林,除扶岚没有别人,更没有巫郁离。难怪他们来得这般容易,巫郁离真身压根不在此地。戚隐眺望远方,白鹿漂在他心海,人鹿,目光同样寂寥。除这里,那就只有个地方——
月牙谷。
御剑回营地,远远地就瞧见云知斜斜倚靠在棵冰晶树下面。戚隐问:“哥还在睡?”
“可不,比猫爷还能睡。”云知揽住他肩膀,“观察好几天,觉得你哥这个状况兴许能治。”
“花。”
云知摇着冰棱,又画个小像,“这个?”
扶岚呆下,云知这次画个人,龇牙咧嘴,看起来很傻。扶岚道:“弟弟。”
“你觉得他怎样?”云知问。
“……“扶岚沉默会儿,说,“们认识很久,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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