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废话，这个地方
来过几千次
，哪抔土有多少虫子小爷都知道。怎
样，是不是很好玩儿？上回带几个大雪山
狼妖崽子过来，有两个吓得尿裤裆。还是雪狼呢，连你们凡人都不如。”
小月牙坐在那儿抹眼泪，白鹿兀自得意洋洋，半晌才发现这小孩儿不吭声，泪珠子断线似噼里啪啦掉。
“你怎哭？这不是好好吗？没缺胳膊没断腿。”白鹿说着，低头摸摸右脚脚踝。其实他刚刚让罪徒把他抓出去时候不小心擦伤脚踝，血滴进泥里，也不知道有没有什影响。神血不能乱滴，怪喝成妖，妖喝成大妖，容易出乱子。他注意着看看，周遭除野草藤没别，应该不会出什事儿。
小月牙还是绷着小脸，闷葫芦似不理人。
白鹿抓抓头，局促起来，没话找话道：“你刚刚干嘛不和他们
起走？你相信是神？”
沿着面前人小腿肚往上摸，面小声喊他，“你受伤吗？”
身前人没有理他，小月牙渐渐感觉到不对劲。手底下触感冰冷僵硬，像硬邦邦蜡。他往上摸，身高也不对，这个人比那个白发男孩儿高很多。他触到串冰凉玉珠子，心里有什寂静地崩塌，他整个人都冷。
这个人不是白鹿，是巫尸。
他缓缓松手，屁股搓着地点点往后挪。他整个人都仿佛浸在冷水里，手指和脚尖都感受不到温度。脊背顿，碰上另具僵硬尸体，小月牙愣。戚隐站在边上，为这可怜孩子摇头。他看不见，可是戚隐目力好，看得清楚分明。这娃娃四面周围，六具青白色巫尸将他团团围住，低头直勾勾看着他。
长明灯嗤地下幽幽亮起，青绿色灯火下，六张僵硬冰冷脸庞蓦然出现在小月牙眼前。
小月牙捡起根树枝，在地上写：本来信，你欺负，就不信。
他写是金错书，虽然错好
小月牙呼吸窒，两腿蹬，晕过去。
他晕晕乎乎地醒来，满室青莹莹灯火，半圆穹窿，乌青色墓穴石板。他扭过脸，正看见张细白大脸。他尖叫声，拳砸过去。白鹿没有防备，被打个正着。他弯腰捂着脸，怒道：“你干什！”
小月牙呆会儿，道：“白鹿大神……”
视线越过白鹿肩头，他看见那六具直挺挺巫尸，正对墙而站，面壁似挤在块儿。小月牙颤抖着手，指着那些巫尸，白鹿回头看看，道：“不用怕啦，几个罪徒而已。”他很恶劣地笑，“就知道你们胆小，才六个罪徒而已，把你们吓得屁滚尿流。”
小月牙愣会儿，明白什，哭丧着脸道：“这些都是你安排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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