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哥缺钱，借点儿，等……”戚隐顿
顿，复道，“等回去，再还你。”
“行。”云知低头松开裤腰带，从裤头里取出
沓银钞，“这是你师哥攒给桑芽
嫁妆，凤还封岛，海上茫茫，这辈子怕是回不去，就给你当嫁妆。收着，不用还。”
“……嫁妆就嫁妆，你为什
要缝在裤头里？”戚隐捏着那些银钞，神色中难掩嫌弃。
“年轻人，世道险恶，你没见路上抢劫专门扒鞋，往地上倒，金银珠宝大堆。但不会有人扒裤裆，所以这里最安全。”云知副过来人口吻。
戚隐望向戚灵枢，那家伙脸震惊，不知道是没想到还能这藏钱，还是惊讶自己怎会喜欢上这个白痴玩意儿。戚灵枢取出乾坤囊，卸下腰间羊脂白玉和青玉剑穗，除手腕上琉璃珠，其他值钱物事都放进戚隐外裳，“琉璃珠是师尊遗物，其余都给你们。样，不必还。”
可总也想不出什好法子。他能留在这儿，那将来岂不是有两个戚隐？
“别做梦，”白鹿懒洋洋地插进嘴来，“天行有常，这样悖论不可能发生。你们要是没法儿回到原本时间，很可能会被抹掉。”
“抹掉？”
“就是消失，白痴。”白鹿说，“不会有戚隐这个人，也不会有人记得你，你会从所有时间消失。孟芙娘没生过你，扶岚也没你这个弟弟。趁早找出路吧，别在这儿做白日梦。白雩那三个婆娘五百年后死，五百年前还活得好好。你收拾收拾，赶紧去云梦大泽找她们。虽然长副傻相，起码是神女，你们身上咒诅说不定她们有法子，顺便让她们送你们回去。”
可他若是回去，扶岚又会如何？戚隐心口像压块石头，闷闷喘不过气儿。慢慢靠近扶岚，轻轻唤声“哥”。
黑猫用爪子挖喉咙，呕出几块霉绿斑斓铜板，“这是老夫存起来买红烧肉，也给呆瓜吧。”
戚隐擦干净铜板上口水，把银钞玉石都卷起来，递给扶岚，道：“哥，你收着。”
扶岚愣愣地接过布包，沉甸甸大堆，晃就叮当响。
“哥，们大家都喜欢你。你不是没人喜欢，只是你要等
扶岚扭过脸来看他，眸子安安静静。
戚隐张张口，却不自觉避开那个话题，随口问句别，“哥，你为什想跟着虞临仙挣钱？”
“……”扶岚低着眼睫，慢慢道，“听别人说，有很多钱话会比较讨人喜欢。想多挣点银子，这样或许大家就不讨厌。”
这个笨蛋，戚隐心里发酸。他把外衣脱下来，铺在地上，喊云知他们，“狗贼，借点儿银子。”
“干嘛？”云知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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