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你。”戚灵枢转身向林间行进。
“初初剜心，必要疗伤。你说黑仔会去哪里？”
“半月已过，若得神祇秘宝，他
伤或许已经痊愈。”
云知拿出血罗盘，“对
，正好带着血罗盘，他亲人都不在世，滴血入盘，指引只可能是他自己方位。他心脏里还有血
？弄点儿进去。”
“不必。”戚灵枢拿出另
个小号八宝白玉函，打开盖儿，倒点血。他看着那血滴，眼眸黯黯，“这是他给
，他原本就做好为巫郁离献身打算，乞在他身死之后，将这血交予白鹿大神，为云岚造个孩子代他伴随左右。却没想到……”
，碎裂青铜柱，还有破碎白鹿神像。那场莫名地震，几乎毁整个神墓。他猛地抬起头，道：“神墓中殿，神像胸口破。”
“你看，”云知摊摊手，“白鹿神像里八成藏什宝贝。黑仔说过他在中殿亲眼见过大神，没猜错话，是白鹿大神帮黑仔吧。走走走，”云知捡起有悔剑，“你快想想他有可能去哪儿，咱们去把他找回来。”
“不行。”戚灵枢脸绷得冷硬，“你不同道。”
“你走邪道走歪道，们殊途同归。”云知厚着脸皮道。
戚灵枢沉默良久，别过脸，“云知，真很讨厌你。你为什就是不能…离远点？”
“别说。”云知打断他，“伤心事儿就不要提，现在们首要任务是找到黑仔。”
血滴汇入罗盘，铁锈点点融化，两个人脑袋凑在块儿，眨不眨地盯着那指针。指
这个家伙……云知无奈，方才这厮执意同他打架，就是要在那帮钟鼓山弟子面前同他撇清关系，免得他云知落个剑魔走狗名声。何必呢，云知抱着有悔剑想，他往日*贼贱人名声不见比这个好多少。
云知腆着脸凑到戚灵枢边上，笑道：“小师叔，刚刚说都是真，已经被师父逐出师门。你看，你是无方叛徒，是凤还弃徒，咱俩正好凑块儿。”他越说越起劲儿，渐渐没边儿，“们可以块儿置办个剑魔宗、魔剑宗什。你当掌门，当长老，召集天下邪魔外道，以你名头，届时天下必定云集响应，纷纷来拜。咱们就按人头收钱，人五两银子，你七三，你看如何？”
“……”
“总而言之，为你回来，你得管吃穿管住。”云知掏出茄袋，在戚灵枢面前颠颠，“分钱都没。”
两个人沉默地对视，往日松竹般青年站在身前，黑气加身，平添几分邪佞。云知淡笑望着他，他眼底哀冷秋霜点点瓦解，眉心鲜艳如血心魔印终于黯淡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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