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隐依言询问他们,罪徒们索索落落地打着寒颤,抖着嘴唇道:“恶鬼之名,吾等不敢唤。恶鬼之罪,吾等不敢言。”
“……”戚隐几乎气得吐血,“你们刚才追时候不挺能耐?现在这这副德行?”这地儿就该扶岚下来,他们这怕他哥,他跟着他哥,岂不是能横着走?戚隐瞧他们当真吓得不行,将扶岚放在地上,把他搂在怀里,循循善诱道:“你们不是说是你们神?别怕,制着这个恶鬼呢,他已经逃脱不手掌心,你们不必惧怕,尽管道来。”他把扶岚搂紧,道,“看,制得死死,他动不。”
朱明藏觉得哪儿不对劲儿,小声问黑猫:“肥猫,这小子是不是在占你主子便宜呢?”
黑猫斜它眼,“兄弟之间事儿,能叫占便宜?这叫相亲相爱。”
“此人并非那只恶鬼……”罪徒后面响起个苍老声音,戚隐定睛望过去,挤在块儿罪徒们从中间让开条道儿来,个枯槁干瘪老人从后面爬出来。他肢体焦黑瘦弱,犹如老树盘虬烂根,丛花白硬发,杂乱地蓬在头顶。他四肢好像都是断,不能走动,只能撑着手肘爬行。慢慢爬到戚隐跟前,他道:“大人,此人并非罪徒,正如您也并非们神祇。”
“老爷子,您倒是不糊涂。”云知走过来,在老人面前蹲下。
老人黑洞洞眼眶对着戚隐,叹道:“吾等困守神墓千年,不得超脱,忽然闻得大神气息,难免神智狂乱。大人,大神无法繁育,并无子嗣,虽不知您身上血脉从何而来,但必定与白鹿大神有所渊源。至于这个孩子,气息与那恶鬼相似,但若细细分辨,却又有所不同。”
这老爷子同其他哭哭啼啼罪徒都不同,他两手放在膝上,端端正正跪坐于地,有种庄重从容。虽然人家犯罪,但也毕竟是活几千年老祖宗,戚隐当不起他跪,忙单膝跪下来,恭敬地拜拜,问道:“烦请老人家为等解惑,方才你们说黄金俑里恶鬼,究竟是怎回事?”
“他是南疆罪人,渎神恶徒。是他挑起中原与南疆大战,引来伏羲神怒,天火滔滔。是他牵累白鹿大神战死疆场,血肉化雨,归散凡间。还记得那天天穹赤红,们神化为鹿灵奔行云上,清啼响彻天地。那天,大旱三年南疆终于下雨,所有战死妖魔凡人魂灵都得到安息,走向幽冥彼岸。伏羲罢战,诸神鸣响天尽头铜鼓,哀悼吾神陨落。从那以后,南疆,再无神祇。”
墓道里罪徒掩面恸哭,哭声此起彼伏,响成片。戚隐看他们副死亲爹模样,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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