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隐又用劲儿踹脚云知,这次用十分力气,直把他蹬过去。
云知头撞在戚灵枢身上,心里暗骂戚隐,捂着头抬起眼来,正对上戚灵枢冷若冰霜眼睛,还有眼角那点儿未干泪痕。这家伙,成日什话儿直往心里憋,迟早得憋出病来。也罢,谁让他云知最年长,是不折不扣大哥哥呢?云知盘腿坐在他身边,换上副笑脸,道:“个人待着怪闷,小师叔,陪聊会儿天呗。”
云知已经做好被他拒绝打算,要是被拒绝,他就只好死皮赖脸往上凑,反正要把人哄舒坦才行。谁知戚灵枢默默,轻声问道:“云知,为何你总是这般……”
他顿许久没说出词儿来,云知很有自知之明地接话儿,“欠扁?”
戚灵枢看他眼,道:“平静。”他迟疑着问,“你好像……从来不会不高兴。”
歪头,正瞧见戚灵枢。
他侧对着戚隐,眼睫低垂,迟重金色映着他细瓷般脸颊,戚隐看见行泪水沿着他脸庞慢慢流下来,从下巴滴落。
戚隐着实惊下,好半天才相信自己眼睛。
那个家伙正对着黑暗,默默地流泪。
说起来,这哥儿们只比戚隐大岁罢。他总是摆着副冷脸,又总被别人叫小师叔,戚隐总下意识觉得他是长辈。戚隐有些不知所措,不知道应该装作没看见还是去安慰安慰人家。想半天,瞥眼瞧见闭目养神云知,悄没声地挪过去,用力踹他脚。
“哦,”云知笑,道,“跟说话不必客气,你是想说没心没肺对不对?”
戚灵枢沉默,静静瞧着他。云知哽,他开个玩笑罢,这厮竟然还默认。
“好吧,”云知揣起袖子,“其实很简单,长你们几岁,加上命不大好,经历事情比你们多那些些,所以自然看得比较开咯。人生嘛,不是正在吃苦,就是将要吃苦。你碰见坎,无论是跳着过,还是躺着过,总得过去。过得时候难,等将来回过头瞧,嗨,也就这样,没什大不。”
云知和戚灵枢样,都是孤儿,自小在仙山长大。戚灵枢知道清式掌门待他视若己出,悉心栽培,虽然结果差强人意些,长成株不着四六歪苗儿。但若论经历,他俩差不多少,无非练剑念经罢。他口中多经历事情,只有他进凤还以前
云知抬头看他,他朝戚灵枢那边抬抬下巴颏儿。
云知也瞧见戚灵枢在流泪,露出头疼表情,推推戚隐,小声道:“你去,安慰安慰你师哥。”
“不会,你不是惯会哄人?你去。”戚隐推他。
“只会哄姑娘。”云知说。
“那你就把他当姑娘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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