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式摇摇头，接着道：“近百年间，道法渐衰，许多术法接连失效，道人寿元
代短于代。远古巫者可活数百年，乃至千年之久。而如今就算是最为德高望重
道人，也不过百来多岁而已。后来，有人提出，道术源自上古巫术，不妨从源头寻求扶微之法。于是，他们想到
巴山神殿。然而《南疆志》记载，三千年前，最后位大巫溘然长逝，巴山忽然被浓雾封住，从那以后没有人能够穿越白雾，到达巴山神殿。”
“雾？”
“没错，那是片会吃人白雾。”清式垂眸看着戚隐，目光意味深长，“五十年前，无方山召集仙门志士，组成十二人队伍深入南疆，探寻神殿。他们每个人都留缕神识在无方晓世镜之中。十二面镜子，十二个神识，如此，神识与他们本体连通，无方长老便能通过晓世镜得知他们所见所闻。那次由无方戒律长老宗澜带队，十二人掩藏气息，路赶往巴山。他们进浓雾之中，却发现，他们什
也看不见。”
“因为雾太大？他们这厉害，总有神识吧，眼睛看不见，就用神识啊。”戚隐问。
“他们和你想样，入浓雾，他们便释放神识，但他们
弟，老夫也始料未及啊。”
“您误会，
哥不是什妖魔共主，恰巧同名儿罢。他又穷又笨，连太监护卫都没有，算哪门子皇帝，肯定是个误会。”戚隐陪着笑道。
清式笑容不改，像没听见他说话儿似，“小徒儿，你当真解你这个哥哥？”
“当然解！他为人老实，待人诚恳，尊敬师长，关爱同门，是个不可多得大好青年。”戚隐竖起大拇指。
“老夫年岁四十有余，自问遍观群书，然而从不曾见过什咒术可以修复心脉，把个肠穿肚烂人从鬼门关拉回来。你难道就不想知道，你哥哥用到底是什法子？”清式问。
“不想，”戚隐飞快地答道，“只要知道他是哥就行。”
清式有片刻怔愣，随后摇头苦笑，“你这娃娃……也罢，你就当听个故事吧。在南疆，关于你哥哥传说很多。要说他，老夫要先说个地方。小隐，你有没有听过巴山神殿？”
戚隐摇头。
“那是位于巴山腹地座神殿，据《海内南疆志》记载，几千年前，大神行走大地之时，众巫建神殿以供奉，以祭祀，以通天，以求告。巴山神殿是南疆最大神殿，供奉南疆大神白鹿，它是护佑妖魔大神，们中原称它为邪神、野神。传说这个大神喜食小孩儿心肝，南疆妖魔每逢月圆以活童祭祀，月圆之后，孩童皆剖心而亡。”
戚隐听打寒战，问道：“您确定这是神不是妖怪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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