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都吓大跳,阿芙也吓得不轻。她打小力气大,这要是打死人,可是要吃牢饭。看他稳稳当当站着,似乎性命上是无虞,阿芙试探着道:“会赔你钱,你放出去!”
沈大娘跺着脚道:“你瞧你,你这是做什!打伤脸可怎好?张老爷,你怎样,给您找大夫去?”
张洛怀寸寸地把脸转回来,沈大娘和阿芙慢慢变脸色。他整张脸都歪,鼻子嘴巴向左扭,右脸凹陷下去个窝,左眼被挤上脑门,压成条缝。他蠕动着被打歪嘴,嗓音变得又尖又细,“夫人,你打得好疼啊。”
这嗓音阿芙很熟悉,她忽然想起来,这是那个秃头老道!
所有人都苍白着脸说不出话,后面有几个侍女尖叫声,晕过去。沈大娘死死攥着阿芙手臂,才没能晕倒。张洛怀瞧她们脸色不对,眼瞥,正巧看见镜子里自己歪脸。
惊,几个侍女冲上前,压住她肩膀,把她按在梳妆镜前。
“大娘,你这是做什!?”阿芙问。
沈大娘把头伸到她脸旁,梳妆镜里映出老少两个女人脸影儿。沈大娘抚着她肩道:“夫人息怒,老婆子这也是为你好呀。你瞧瞧,张老爷家家财万贯,是咱们乌江数数二财主。你跟他,狗崽将来就有好日子过。”
阿芙冷笑,“沈大娘,你就是这对朋友?”
沈大娘正要再劝,个穿着圆领吉服男人挑开帘子进来。
他脸七扭八歪,看不出什表情,只听见他语气沉几分,道:“你把脸打坏。”
阿芙艰难地说:“对不住,不是故意
“夫人,你这又是何必呢?”来人白净面皮,两眼上挑,风流倜傥模样,“与其守活寡,还不如跟。仰慕你许久,你孩子也会视如己出。日后狗崽就是张洛怀儿子,他要上学堂,要进京赶考,资费都由来出。”
“就是,就是,”沈大娘在旁帮腔,“阿芙啊,你别糊涂,你那个剑仙夫君早就不要你。女人呐,还是得嫁个男人。”
阿芙对着张洛怀冷笑,“看你长得人模狗样,没想到想出这般下作计策诓入府。呸,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忘八端德行,老娘就是嫁头猪也不嫁给你!”
张洛怀做个手势,众人上来压她肩膀。谁知阿芙看着瘦瘦弱弱,力气却很大。几个人压不住她,阿芙撞开侍女,想要冲出去,张洛怀迈步挡,把珠帘挡在身后。阿芙随手拿起个烛台,吓唬他让他躲开。可那张洛怀偏不动弹,倒上手要来抢烛台。
“滚开!”阿芙尖叫,争抢中阿芙慌乱挥,烛台结结实实砸在张洛怀脸上,把他打得头往右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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