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归辛却也清楚,钱海荣想讨好不是自己,而是从来没出现在这个画廊中却如幽灵萦绕此间南决明。
钱海荣点点头,说:“艺术是无价,愿意以五百万买下这幅画,现款现结!”
钱海荣来这画廊只逛圈,就迅速定下这幅画,不仅如此,还要自己给自己抬价。只见买货人压价,没见买货人抬价——只除非,买货人要买其实不是这个货。
姜归辛心念数转,下明白过来,只含笑说:“这儿只是卖画,做是诚实小本生意,可不会乱收客人钱啊。”
钱海荣闻言,也哈哈笑,说:“看来姜老板也是个聪明人,知道来是做什。”说着,钱海荣也摆出清白态度,双手摊,说道,“你别怕,也是诚实生意人。绝对没有不正当想法。只是仰慕南总许久,直想要结识他,却苦无机会。得知您和南总是亲密朋友,特来拜访。”
姜归辛微微笑,保持着礼貌,但内心却丝毫不信任:个人不可能轻松地砸下五百万,只是为认识另个人。
:以三个月生活费就买个杯子,万恶有钱人!
现在倒没想到,轮到自己成为别人眼中“万恶有钱人”。
姜归辛买画之后,就知道这幅画大概只能当十年甚至更久“镇店之宝”——所谓镇店之宝,就是贵得卖不出去玩意儿。
他把那幅画挂在画廊里时候,深知这或许只是种仪式,种向过去自己和那些对财富心心念念日子致敬方式。他想起那些年轻时在寒冷街头,站在橱窗前,凝视着那些遥不可及艺术品情景。那时,他口袋空空如也,梦想却丰满如海。
如今,他远渡重洋,掷千金,将这名画挂在显眼位置,用最美好灯光照射,仿佛在告诉自己,他已经实现那些年渴望。
这种举手之劳,似乎过于不切实际。
钱海荣花重金求见南决明,必有所求。
但他所求是什,看来是不会老实告诉姜归辛。
姜归辛也不想知道。
钱海荣五百万随随便便扔出来就为听个响,可见也是有财之人,身家本领比姜归辛不知高几十几百几千倍,现在却小心翼翼讨好微笑,恨不得跟姜归辛叫爸爸。
但深夜时分,当画廊空无人,他时常会孤独地凝视着那名画,所有不安和匮乏感又会如潮浪样涌上他心头。
而如今,这位钱姓富商提出要买下这幅画时,姜归辛突然心头大震。
姜归辛淡淡报价,说这画要卖两百万。
钱海荣看起来丝毫不惊讶,还说:“这画只要二百万,那可实在是太便宜!”
姜归辛闻言震惊不已:“您觉得太便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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