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精血竟然也可以喂养蛊虫,抑制“血誓”发作?
飞焱目光恍惚的看着南渊似乎早就心中有数的样子,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。他不敢撒谎,玄皇心机深沉,之前的队伍中不知有多少眼线在看着他俩。可他又无法直言,南离趁他伤重强迫与自己交好之事,怎么能说的出口?
玄皇见飞焱僵在原地不敢回答,便冷笑一声,将目光落到南离身上:“我玄冥堂堂十几万大军,却败于龙霄几万残兵败将之手,你身为督军该当何罪?”
“父皇息怒……”南离身上微微一滞,连忙小心翼翼的叩拜道,“儿臣办事不力,以致社稷受损,儿臣愧对玄冥。至于飞焱身上的血誓不曾发作,也是儿臣在他身受重伤之时强行所为,非他所愿……”
南离抬起头,凝视着南渊阴沉的面孔,一字一顿的沉声道:“父皇若要责罚,儿臣愿一力承担,与飞焱无关。”
寝殿外殿,玄皇正慵懒的靠坐在主位之上,单手支头,冷冷的看着二人近前。身前的桌案间摆着佳肴美酒,诱人的香气正在四周缓缓弥散。
下首两侧早已安排好了酒菜,金丝滚边的墨色坐垫上绣着华美的祥云图案,明亮的灯烛下,反射出点点金光。
“陛下。”
“父皇……”
两个声音同时传来,一个清冷,一个迟疑。
南渊的目光缓缓在南离脸上徘徊,那摄人的威压让他脊背有些发凉。此刻,他冰冷的注视犹如利刃,仿佛每一秒都在被凌迟一样。
“哈塔尔国虽然归顺了我们,但是始终怀有二心,最近我们战败,他们的皇族余孽更是蠢蠢欲动。”南渊一边说一边冷冷的向后靠去,胳膊随意架在雕花扶手之上,微微眯了双眼道,“朕册封你为镇西王,明日起前往哈塔尔属地驻守,来稳定此地局势。”
“父……父皇?!”
南离惊愕的张了张嘴,有些惶恐的大声辩驳道,“驻守归降地一向都是派武将前往,儿臣……儿臣怕不能胜任,辜负了父皇所托……”
其实南渊此举,南离又怎会不懂?他将自己封为亲王,遣往偏远属地,几乎是断了自己夺嫡的希望。除此之外,他更想要的却是将飞焱和自己
玄皇垂眸看着二人恭敬的跪在殿中,微微抬了抬手,示意他们各自落座。那神情平静如水,看不出一丝情绪。
“一月有余,路上血誓可有发作?!”玄皇森冷的嗓音缓缓传来,语速不快,却字字诛心。
“……”飞焱顿时一愣,惊惧的抬头向南渊看去,那线条刚毅的薄唇微微翕动,却始终说不出话来。
他竟然忘了,“血誓”早在数日前就该发作,可是直到今天,那蛊虫却还安安分分的潜伏在体内,丝毫没有躁动的迹象。
是南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