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芽瞄贺续兰
眼，又飞快收回眼神。
他脑子里现在太多东西
，时间是贺续兰讥讽地看着他，说他“不值得人喜欢”，时间是他生冻疮
手，而又时间，脑海里闪过那碗放药沉香熟水。
这场祸事是他自
“
……”雪芽说个字，又改掉，“奴才要回奉瑞宫。”
贺续兰用巾帕把雪芽两只手也擦几遍，“不用回去。”他将巾帕丢回水盆里，把人抱起带到窗下美人榻上。
美人榻上铺得很软。
雪芽不太明白地看着贺续兰，这几日他昏昏沉沉，脑子实在有些转不过弯，“为什
不要回去？”
贺续兰先扬声叫人送膳食进来，才看向雪芽，“跟陛下说你以后待在宁伏宫，陛下同意。”
“不碰，只是看看，你睡着时候，上回药。”
什药，不用贺续兰说明，雪芽也能明白。他惊疑不定地看着贺续兰，见对方眼睛不红，呼吸也变得平稳，如往日样，才慢慢松开摁住贺续兰手手，但刚松开，他又摁住，“……自己看。”
“你自己怎看？”贺续兰句话就把雪芽问倒。
他看不到。
雪芽垂下眼，重新松开贺续兰。
雪芽眨下眼，有些呆地坐在榻上，等有人进来，他才突然反应过来，想找个地方藏，可榻上哪有什地方能藏人。
雪芽实在不想被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，只好往贺续兰身后躲。两只手紧紧抓着贺续兰衣服，待闻到食物香味，饥肠辘辘他忍不住微微侧头，用只眼睛偷偷去看。
黄公公带着两个徒弟进来送膳食，他们目不斜视，摆好小几和饭菜，便离开。贺续兰由着雪芽躲在他身后，等黄公公等人离去，他才把藏在自己身后人抱到小几旁，再将玉箸放入雪芽手里。
“用膳。”贺续兰说。
雪芽是真饿，心想就算这是断头饭，他也要吃，吃饱再上路，不能当个饿死鬼。他足足吃碗半饭，吃完后，才意识到贺续兰直坐在旁边看着他吃。
他趴在床上，眼睛看着帐子上花纹，脸点点变红。他感觉到贺续兰在给他上药，不得不说，上药确有舒服点。
等裤子重新被穿好，雪芽迫不及待地把后腰下方贴住床，不想再维持那羞耻动作。他听见贺续兰起身离开声音，暗暗松口气，但没多久，对方又回来。
雪芽这两三日不是第次被贺续兰伺候沐浴、洗漱，但这次他意识是完全清醒。贺续兰动作很温柔，好像他是个名贵瓷器，崔令璟书桌上就有个很贵瓷器。
想到崔令璟，雪芽猛地坐直身体，他看向窗外。
这是第几天，他自己都记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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