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们真不能动
，”苏如晦摊摊手道，“桑哥爱如蜜，宠如命，但凡掉
根毫毛，他定会血洗极乐坊，为报仇。”
韩野脸色阴沉，道：“你曾说你与桑持玉早已断绝来往。”
“骗你
，”苏如晦面不改色地扯谎，“其实俩日日夜半私会，耳鬓厮磨，夜七次。”
阿难看桑持玉停步子，暗道那少年今日是活不。桑持玉是何等人，怎
能容忍个黑街流氓当众大放厥词，败坏他名声？阿难从腰后抽出火铳，瞄准下方阿七，对桑持玉点头道：“桑公子，小为您杀这狗胆包天坏你清誉混小子！”
他正欲扣动扳机，却听桑持玉说：“无妨。”
阿难打个哆嗦，他觉得身侧这个男人周身萦绕着股漆黑冰冷杀气。分明在暖融融室内，他却感受到雪境里寒风。桑持玉转身要走，阿难愣，这就要离开？
底下忽然传来个清越少年嗓音——
“等等，有话说！”
阿难低头，是那个名唤阿七少年。
“抱歉，坊主，你好意心领。”那少年从韩野身后走出来，“不过混迹黑街多年，从来只认弟弟不认哥，这世上只管个人叫哥。”
阿难端详桑持玉神色，发现他并无忿怒之色，不由得感叹他心胸宽广。阿难收回火铳，起身道：“桑公子大人有大量，是小心胸狭隘。那咱们便走吧。”
桑持玉看他眼，微微凝眉，“何曾说过要走？”
“……”
阿难摸不着头脑，难道刚刚桑持玉转身只是想活动活动筋骨？
韩野怔，露出不可置信神色。
他咬牙切齿地说道：“滚回来，你话儿当没听见。”
赤鬼目光在他们俩之间溜圈，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：“倒是很想知道这位小兄弟好哥哥究竟是谁。”
苏如晦望着韩野，内心十分复杂。他们有缘无份，不及时掐断韩野念想，只怕将来事情更加难办。苏如晦扬眉笑，“桑持玉，高大威猛又英俊桑哥。”
桑持玉脚步止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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