嗡嗡震动声。
也不知道是吊坠就挨着自己,
果不其然,老师把静物摆好,讲台下就立刻响起阵阵哀嚎——
“不是吧不是吧,老师你不如鲨算!”
“看到钢丝球DNA就动!大家让让,让先吐!”
“这里面个都不想画……”
“妈妈当初为什要学美术!”
“夏郁你去干什?”旁边男生问。
夏郁摇摇头:“没什。”
“那能说吗?周鼎女朋友是谁啊?是们学校吗?”
周围目光又聚焦到他身上。
夏郁摇摇头:“你们自己去问周鼎,不会说。”
发完,周鼎直没回。
吊坠还在不停地震,夏郁想,周鼎大概是在打球。
那这东西要怎办?
他拿起吊坠仔细地看圈,没找到任何按键。
又想起昨晚周鼎下那个APP,激活还有关灯都是在APP上进行,同理,大概只有在APP上才能把这个东西关掉。
然而嚎得再起劲,该画还是得画。教室里大半人脸上都戴上痛苦面具,只有少数几个人神色如常,夏郁就是其中个。他从小学画,父亲又对他要求极高,什难都让他画过,所以这种画对他来说就是费点时间而已,要画出来并不难。
但很快,夏郁脸色也变。
因为……
教室里太静。
当每个同学都认真起来,教室里就会陷入片极度安静,安静到可以清楚听到炭笔在纸上沙沙划过声音,也能够清楚地听到——
“切——”
聚起目光又顿时散开。
没会,铃声响起,老师走进教室。
他们这节课是画静物,要打分,所以进教室老师就让他们把手机都收起来不许看,防止他们偷偷在网上搜教程——因为这次静物是男默女泪、最让美术生们头疼不锈钢透明组合,透明装着水茶壶茶杯、反着光镜子、个不锈钢钢丝球,最底下垫着揉皱白色桌布,最上面则笼着层薄若无物白纱!
简直是大写恐怖!
夏郁想给周鼎打电话,但既然他在打球,电话估计也接不到。
想想,他给周鼎发几条消息,叮嘱他看到留言后立刻把这个所谓高科技项链关掉。
发完消息,夏郁把项链摘下,随手揣进衣服口袋。
可震动是会传播,即使隔着衣服,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嗡嗡震颤,只是比刚才减弱许多,不会再带起皮肤麻痒。他本来就皮肤薄而敏感,周鼎又总喜欢把他当成吃又啃又咬,所以事后他皮肤总是比平时更加敏感些,对这种高频颤动根本无法抵抗。
夏郁回到位置上,心里暗暗希望周鼎早点看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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