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后夏郁勾唇笑:“那怎现在过来?”
“觉得你应该静得差不多。”
夏郁又笑,他仰起头呼出烟雾,苍白唇上多点血色。他道:“周鼎。”
“在。”
夏郁没有看他,而是仰头望着湛蓝天空问:“你爸妈知道你性向吗?”
两次摔跤他都看见,只是因为离得远,夏郁摔跤后又很快就站起来,所以没机会上前帮忙。
手指在烟上轻弹弹,夏郁瞥他眼:“那你跟挺久啊。”
周鼎点点头:“嗯。”
“怎之前不过来?”
周鼎认真道:“觉得你会更想个人静静。”
周鼎什都没说,就这站在旁默默地看着夏郁。
夏郁皮肤在阴影中白反光,头发和睫毛又浓又黑,膝盖上凝固变暗血成唯艳色。
他闭着眼仰着头,天鹅般脖颈上落着青色指印,还有手腕和手肘上擦伤、沾着污迹袖口和衣摆,以及被灰尘染脏裤子和脚趾,明明他那狼狈,还有些灰扑扑,可就是让人没法移开眼睛。
看起来又脆弱,又迷人。
周鼎呼下气,把落在夏郁唇上视线移开。
单手托着下巴,懒散道:“还行吧。”
说着微仰起鼻尖嗅下,“你身上有烟味,还有烟吗?”
周鼎摸摸口袋里烟盒:“还有几根。”
夏郁动作自然地伸手:“给根。”
周鼎走过去递根给他,并用打火机给他点火。
周鼎摇头:“
那种和爸妈吵架后负气出走架势实在太眼熟。
他曾经也跟爸妈吵过架,大冬天外套也不穿件就往外跑。那种时候根本感觉不到冷,磕碰也不觉得疼,也点不想要人安慰,只想跑到没人地方个人呆着。
而且昨晚贺新阳也是耳提面命,要他定克制自己。
克制所有强烈情绪,克制所有冲动行为,让他对夏郁不要过分热情,否则只会把人吓跑。
所以即使很想送夏郁去医院,想立刻帮他处理伤口,想关心他,安慰他,周鼎也全按捺下来。
他走到夏郁旁边坐下,尽量让语气显得随意:“跟家里吵架吗?”
夏郁轻嗯声。
周鼎看眼夏郁脖子:“你伤……”
夏郁简洁道:“不小心摔。”
周鼎说:“看见你摔。”
嗤声,狭窄小巷里渐渐弥漫起尼古丁味道。
夏郁靠在墙上,细长手指夹着香艳。
他微眯起眼,用力地吸口后,仰起头,又用力地吐出来,像是要把胸口烦闷起吐光。
灰色烟雾从微张嘴里呼出,飘往上空,很快被穿过窄巷风吹散。
他闭上眼,又深深地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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