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辉不仅贪赃枉法,以权谋私,更是草菅人命,这些年死于他手里人不下于数百人。几年前安化时疫并非时疫,而是柴辉逼人夜里下矿采铜,结果矿山坍塌,才致数十人丧命,后谎称时疫,掩盖罪行。”
听到这话瞬间反应过来,铜矿向来都是受朝廷管制,铜又是极其珍贵东西,百姓用铜钱便是由其冶炼而成。这个柴辉逼人采夜矿,这样就能瞒住朝廷。
他怕是从中贪不少银子。
最恐怖是如果他用采出来铜自行冶炼,伪造假铜钱,跟官银混在起,以假换真。
立即看向皇上,果然皇上也想到这点,脸色比先前难看数倍。各地收上来银两都充进国库,再用到各处,假设柴辉胆子真这大话,怕是假钱已流通到各地。
最糟糕种情况,既不是主动坦白,也不是在翻案之后。林重檀现在还顶着小余公子身份,他是易容进宫,这无疑更加会引起皇上对他猜忌。
想替林重檀说话,但就在之前,林重檀先步开口。
“回陛下,想给自己洗清冤屈,给老师肃清声誉,还想请陛下允与九皇子长相厮守。”
“你做梦!”几乎是林重檀话才落,皇上就抓起面前茶盏狠狠掷,“你算个什东西,也配肖想朕儿子。乡野匹夫出身,狼子野心,你这些年隐姓埋名躲在北国,如今敢回来,是准备报当年牢狱之灾,流放之仇吗?”
这次皇上发火远比上次对火更严重,若以风雨比较,那次简直是和风细雨,这则是,bao风疾雨。
皇上放在案桌上手合拢,正颜厉色,“你跟朕说这个,是想告诉朕,邶朝已是大厦将倾,强弩之末,你若想报仇,早有办法,对吗?”
林重檀没有回话,他只是平视着皇上,不惧不畏。
但光是平视,已是冒犯之极。
“好你个林重檀,朕当初就该处死你。”皇上像是气急而笑,“也不
天子怒,伏尸百万,此言非虚也。
茶杯瓷片碎在林重檀跟前,其中片从他脸颊飞蹭过,刮出血印。
猩红血珠从伤口渗出,林重檀却像未有察觉,冷静道:“陛下应该明白,如果真有此想,邶朝就不是今日之邶朝,蒙古也不是今日之蒙古,联盟纵横,北国也可跟蒙古联手。”
“你威胁朕?”皇上厉眸微眯。
“肺腑都无隔,形骸两不羁,之言实为向陛下坦言表诚。如今孤身回京,已跟北国再无干系。陛下若疑之心,尽可杀之诛之,但还有事必须向陛下禀明。安化驿丞柴辉为官二十年,已成地头蛇,上贪朝廷灾款,下揽民众税银,当地富户每年向他送礼都不下于十万两白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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