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林重檀视线,昨日借着酒劲,尚且能与他平和相处,但今日又想起良吉死。
杀人凶手。
为不让他看出心中恨,只能闭上眼,可身体忍不住轻颤,“你走吧。”
可说出这话,他却踱步到身旁,手指拉开抓着自己手臂手,“手上有伤,不要这样抓着。”
依旧闭着眼,“不要你管。”
林重檀若高中状元,便是真正天下知。
到课室,看到林重檀坐在靠窗案桌前,他提着笔,却没落纸,不知在想什。在自己座位坐下,因昨夜没睡好,课上忍不住打哈欠。上舍博士虽严厉,但并不严苛,看到哈欠连天,也只是委婉敲敲案桌以作提醒。
课间,干脆翘课躲进太学听雨阁补眠。倒是巧合,躲进听雨阁没多久,夏雨骤临。窝在听雨阁三楼榻上,由着雨丝飘进窗内,洇湿衣摆。
雨声下,有脚步声拾阶而上。
那脚步声先移到窗边,再近到身旁停下。
无法认母,与母亲皆在世,而不得相见,悲痛之下,故而在长沙建立望母台,以表思念。
细想事情,宋楠忽地问。
“主子,你手臂上伤可好些?”
怔下才反应他说是小臂上牙印,“没什大事。”
宋楠略抬起眼,从怀里拿出盒药膏,“这是属下原先受伤会擦药,主子可以把这个涂在伤口上。”
林重
未睁眼,任由那人卷起衣袖,给上药。待那人准备离开,才猛然坐起。
“林重檀,你站住。”
林重檀背对着,手里还拿着未来得及收起药膏。
盯着他,手紧抓自己有牙印手臂,“你怎知道手臂……有伤?你……你是不是知道什?”
林重檀静默片刻,侧眸看向。不知是错觉或是什,他神情似有疲倦之意,像是夜未宿,但双眼又格外清明。
“几个牙印,还用擦什药。”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,但宋楠却表现有些激动,“若不妥善处理,恐怕留疤。”
他见神情惊讶地看他,声音又放缓,“属下没别意思,属下咬主子,是做冒犯事,所以想弥补二。”
“是让你咬,何来冒犯。”想想,还是将他手中药膏拿过来,“好,擦便是,段家事情还望你帮留心,还有,想见见段承运。”
见完宋楠,坐上马车去太学。到太学,就听到有人在讨论今年科举。
今年要下科举人泛泛,其中便有林重檀。林重檀从入太学起,便稳居太学第宝座,所有太学学子都在期待林重檀今年科举表现。除太学学子,京城很多贵族门阀也在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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